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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还有女犯哭嚎的声音,不是家里的大床,也没有爹爹。
她鼻子一酸,差点又掉下泪来,只顾着自己委屈,没有发现侧方牢门口还有一个人。
“醒了?”姜寒烟在凌青聘醒来就注意到了,观察了一会儿才出声。
凌青聘吓了一跳,当看见是穿着公服的姜寒烟端坐在那儿时,转惊为喜。
“寒烟姐姐!”
她声音嘶哑不说,想起身腿脚也僵硬发麻站不起来,她顿时委屈起来,“你怎么能把我关在这里?”
“不听话的孩子当然得惩罚。”南宫碧落说得理所当然。
“孩子!孩子!你们都把我当孩子!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我能一个人从江南来找你,一个人出远门,没有爹我也可以照顾好自己。不用每天活得像个犯人,去哪儿都有十几个护卫跟着,不用只关陷在金陵城,看爹制造的园景。”
凌青聘越说越激动,“我为什么不能像你一样,走南闯北,亲眼看看世间的新奇,看看这锦绣河山!”
南宫碧落任由她发泄完,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潮红的脸颊,无动于衷地端坐在那里。“你只知道天真的追寻自由,认不清现状,还在闹市纵马横冲直撞,不是孩子又是什么?”
林晚云吸了吸鼻子,没有打断南宫碧落的话。
“你本来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更应该懂得克制自己、保护自己。没有你爹派人暗中保护你,你连金陵城门都出不了就会遇到危险,居心叵测的人会利用你威胁你的家人。”
“而且你在闹市区骑马横冲直撞,会摔伤自己不说,你每撞坏的一个摊位都可能是一个家庭赖以为生的全部,你可能撞伤的人,也许是一个家的唯一支柱。”
“你任性的一次举动,很可能就会让很多人生不如死,让无辜的人陷入绝境,那是金钱解决不了的事,也不是撒娇示弱就能敷衍的事。我单独关你七日已经算轻了。”
凌青聘也不单纯是个任性的千金小姐,她能明白姜寒烟的话,但也不愿做一个麻木的人。
“寒烟姐姐,闹市纵马是我不对。可我追求自由就错了吗?我不想做一个一直被保护的傀儡,不想一生都活在别人的保护安排下,做一个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可怜人。”
“我想像你一样,追求自己的抱负,赢得别人的尊重,女子不该只是附庸,也有自己的思想,难道错了吗?”
姜寒烟倒没有想到凌青聘会有这样的想法,看着她稚嫩的笑脸,目光柔和了一些。
“你的想法没有错,只是太单纯了一点。”
凌青聘一脸希冀地看着姜寒烟,似乎得到她的肯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姜寒烟微笑道:“你只看到了我的风光,却不知道那些看不见的艰辛,我能自由奔走在锦绣河山不假,其中也经历了不少风雨飘摇。”
“你想追求自由可以,先学会保护自己,你想赢得尊重,就要付出更多沉重的代价。首先就不能再做一个只懂得无理取闹的任性大小姐。”
凌青聘垂下了头,在思考姜寒烟的话。
半晌过后,她声若蚊蝇道:“寒烟姐姐,我错了,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胡闹了。”
姜寒烟对此只是笑了笑,“以后会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