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大叔和师父走得近,当然也知道这些人是骗子,和尚不都要喜欢诵经作法吗?而且除鬼怪这些还得在晚上。”
“有一次那和尚又在作法骗人,新大叔倒夜香时路过,看不过去,就故意把夜香倒在他们那儿,吵了起来。他们要动手打新大叔的时候,师父在附近又出手教训了他们。姜姐姐,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对了,小乐你最近要准备一下,我已经向大兴县衙推荐了你当个衙役。”姜寒烟转了话题,“你现在可以回去告诉你的姐姐,安排一下。”
“真的?”小乐喜上眉梢,确认过后,便告了辞。
姜寒烟向小乐打听到了释善人的寺庙,只是她现在没有马上去那里,而是转道去了慕湘坊。
白天的慕湘坊大门紧闭,所有人都在休息,姜寒烟也没让人通传,直接从后院飞进了坊里,落地就碰上了桃雁,还吓得人家姑娘差点摔一跟头。
看着桃雁摔的跟头,姜寒烟眼一眯察觉到了桃雁的刻意却不拆穿,连忙去扶起。
“姜捕头?”
“桃雁姑娘,我有急事找柳老板。”
当柳翎儿还没睡多久就被姜寒烟拉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寺庙外面时,她对姜寒烟无奈道:“你还真是个怪人。我只看过急着结案的官差,没见过你这样压案的捕快。你又闯我的楼,把我带到这里来,究竟要做什么?”
“帮我认一个人。现在先等一会儿。”
一个慕湘坊的老板娘,闲来无事在穷巷一间破寺庙外面鬼鬼祟祟探头探脑也是奇怪,柳翎儿尽量维持着自己的风度,耐心等着。
一会儿,姜寒烟问道:“那个和尚,你有没有在慕湘坊见过。”
“和尚怎么会去慕湘坊。”柳翎儿嘴上这样说着,却还是认真看了过去,“咦,我还真见过他。不过他当时不是和尚打扮。”
“见过就好。”姜寒烟眉一挑,“你先去街口等我,我进去查一查就出来。”说完翻身入了墙。
柳翎儿嘴还没张开,姜寒烟已经没了影儿,柳翎儿也从来没有见过穿着公服还私闯民宅那么熟练的捕头。
她去街口寻了个隐秘的点等着姜寒烟,也很好奇姜寒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一会儿,姜寒烟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把弯刀匕首和一本书,目光发亮,向着柳翎儿走来。
“柳老板走吧,我送你回去。”
柳翎儿古怪地看着姜寒烟,“你都不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现在只是找到了疑似的物证,还差人证。”姜寒烟还是没有告诉柳翎儿具体细节。
“好吧。”柳翎儿也明事理的不再多问。
当姜寒烟将柳翎儿送回慕湘坊的时候,柳翎儿站在后门门口道:“尹生回是一个杀手,他身上本就背着不少人命,也不怕多背几条。你何不等今日过了再来查案,也好避过限期令。”
“或许这也可行,但我明明知道他可能并没有杀阿新、乞丐小六子,还要冤枉他,我做不到。在我眼里真相就是真相,无法掩埋,他人已经死了,不该背负冤屈,这不关他是不是杀手的事,他一定不想背负上陌月姑娘伯父的命。我先告辞了。”
姜寒烟告了辞。
柳翎儿一直看着姜寒烟背影离去。
人已经看不见了,她才转身回去,却看到霜禾在她身后。
“姐姐,是姜捕头吗?”
“嗯。回去吧,你的事……”
姜寒烟回了都察院,将找到的匕首与尸体上的伤口对比,完全吻合,那找来的书里也有关于那鬼符的记载,释和尚在这次吸血案里捞到了不少钱财。
不多时,秋蕴也把马四儿带了来,马四儿虽然狡灵,但姜寒烟将匕首扔到他面前,又几句威逼利诱,他便全都招了。
一切源头不过贪。
释和尚他们是一个骗子团伙,平日里就靠卖些佛牌、做做法事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