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了口,声音犹如黄莺出谷,也如十月寒霜,和她人一样冰冷,“女的?”
秋蕴揉了揉胸口,愤恨地瞪着霜禾,“我让着你,你却要我命,长得那么美,心如蛇蝎!”
姜寒烟唤道:“小蕴。”
秋蕴一脸委屈跑到了姜寒烟身边,“小姐。”
柳翎儿见她们二人认识,示意身边四人不要妄动。
姜寒烟看了一眼衣衫浸透的霜禾,问道:“我交代你的事呢?怎么和她打起来了?”
秋蕴好不委屈道:“小姐,你叫我找几个姑娘问问,可是她们都好可怕,动不动就搂腰摸胸扒衣服,我钱一扔就跑了。跑的时候太慌张,结果就闯进了花魁房里,我哪儿知道她在洗澡。想解释,她倒好一声不吭就下死手,要不是我功夫好,我都见不到小姐你了。”
柳翎儿皱眉,这时也看到了姜寒烟耳朵上的耳洞,她冷笑道:“我说为什么一见你总觉得哪里奇怪,原来是个姑娘。一个姑娘家进我慕湘坊所为何来?”
姜寒烟微笑道:“为了人命。”
柳翎儿愣了愣,倒也没叫姜寒烟唬住,冷哼一声道:“人命?慕湘坊慕湘坊,我这儿既然叫慕湘坊便是只管风月,只有酒色。人命与慕湘坊何干?”
“柳老板此言差矣,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头上钢刀,你这楼里的风月可不简单呀。单是你给陈海、何山来引线搭桥,就可能让很多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你千两万两不放在眼里,但一两银子也许就能让一个穷苦家庭度过大半月。”
柳翎儿又是冷笑道:“你只看到别人穷,我这楼里的姑娘难道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吃饱了撑的来出卖身体玩吗?这里是寻欢作乐的场子,消息也是姑娘们用色相赚来的。我是个生意人,还有楼里这么大帮人要养活,并不是慈善家。你的道理还是去说给别的老鸨子听吧,看看她们搭不搭理。”
姜寒烟尴尬一笑,柳翎儿又道:“明人也不说暗话,我看你是个姑娘,究竟来我房间要做什么?”
姜寒烟神情严肃起来,“当然是有些问题想请教消息灵通的柳老板。”
“找我要消息,你有何好处?”
姜寒烟微笑抿唇,摇了摇头。
柳翎儿想了想,又问道:“那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了谁的命?”
姜寒烟依旧微笑着,在想怎么亮明身份,这时忽然有人闯了过来。
姜寒烟嗔怪地看了秋蕴一眼,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身上,她看向了霜禾,霜禾同时也在打量着她。
就算是凌乱的头发和衣衫,霜禾也貌美如露珠浸透的花般娇艳,她向着姜寒烟道:“一伙的?”
话语间,手上已凝聚了内力,青葱玉手都微微泛黑。
姜寒烟见之,果然是摧心掌,她捏紧了扇子,却是柳翎儿传来一声厉喝,“霜禾,还不住手!”
霜禾收了功,只是神情还是那样冷漠,像一座谁也融化不了的冰山。
柳翎儿微叹了一口气,给手下使了个眼色,一个丫鬟便拿着衣衫向霜禾走去。
冷风吹拂的夜晚,霜禾一点儿也不在意湿透的身体。
“霜禾,回房去好好泡泡身子,莫受了寒气。”
霜禾本想点头,但看着姜寒烟二人,又不动了。
柳翎儿见状,转向姜寒烟问道:“你二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姜寒烟知道再瞒下去也没有意义,既然霜禾会使用摧心掌,正好也该亮明身份,她掏出了都察院的牙牌。
柳翎儿一看,眼神微变,“你是姜寒烟?”
“想不到,柳老板也知道区区在下。”
“呵,大名鼎鼎的京城第一女捕呀,谁人不知?我算是明白你所为的人命是为谁了。”
姜寒烟亮明了身份,柳翎儿一下就明白过来很多事,看着她的目光并不是那么友善,却又隐藏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而霜禾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