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小事,些许鞑子,边镇之兵回援之后,旦夕可灭,不足惧哉。”
“哦?可...”
“百姓?”
“嗯。”
“能心系百姓,心系朝廷就好,这就是皇帝要考你的,考的是你的心。还有啊,昌平城城高池厚,又有数千鞑子守城,而且与居庸关更是互为犄角,你只两千人,如何攻打?所以皇帝也并不指望靠你自己就能击退阿济格。再说了,十则围之,五则攻之,现在京城无兵可用,只你的两千人,恐怕朝廷也不会让你去,输了,则鞑子气焰更炽。”
这都什么时候了,朝廷还在考虑面子,不过宋毅骋没说,更没去解释什么降维压制,战斗力这种东西,没办法解释,不过他也明白了,现在朝廷上就是干等着边镇回援的大军,京城没有牌可打,就算有,也不敢打,怕,怕万一没打赢,这不就让鞑子知道了虚实,要是不打,还能有点声势,别人还不知道你的虚实,一打,全露馅儿,可这个策略,根本就没把百姓当回事儿,也更没考虑过百姓,毕竟底层的百姓永远不在当权者的考虑范围,自古都是如此,不管是皇帝还是官员,他们口中的百姓,口中的民,指的从来都是地主,是富户,而真正底层的人,在他们心中甚至都不能称之为百姓,不能称之为民。
宋毅骋叹息一声,满朝朱紫禽兽甚至比不上自己的夫人刘淑英。刘淑英才是真正忧国忧民的人,她对底层挣扎求生百姓所怀的悲悯之情,更是深沉如海。在她身上,宋毅骋才真正看到了什么是仁爱和大义。
想到此处,宋毅骋开口道:“钱阁老,学生虽只有两千兵马,但各个都是精诚报国之士,驱除鞑虏我辈义不容辞,但我皆是骑兵,若朝廷能派数千精锐步卒与我,小小阿济格,学生并不放在眼里。”
“奥,这我就好奇了,说说你的想法。”钱谦益笑呵呵的看着宋毅骋。
“这一路上,学生大小数战,杀了上千的鞑子,救了上万的百姓,数次交手皆是以少打多,而且,我军未伤一人,不过都是野战,如今阿济格守住城池,攻城不是我军所擅,不过,若是朝廷拨给我数千精锐步兵,我以火枪掩护,步兵直达城门,只要破开城门,我军骑兵突骑而入,别说收复城池,就是全歼阿济格部,都不在话下!”宋毅骋越说越激动,甚至已经不自觉的站了起来,他目光炯炯的看向钱谦益。
“恒展,实不相瞒,京城之中恐怕没有你想要的能攻城拔寨的精锐之兵。”钱谦益摇摇头说道。
“啊?那传说中的二十万京营呢?”
“呵呵,二十万,也只是虚数罢了,如今朝廷重点是在九边。”
“不能啊,阁老,我这入京来的路上,还看到有鹰扬、龙骧、虎贲等营房呢?兵呢?”
“这个说来话长,先不说这个,恒展,不知你要如何破开城门?”
“火药。”
宋毅骋的想法很简单,火枪压制城头,城门放炸药包,直接炸开城门,然后根本不用骑兵冲进去,城里不适合骑兵,但,更适合巷战,一部分火枪兵火力压制掩护,一部分入城,一旦进去,基本就能决定了战局。但在这个过程中需要辅助兵,他们只需要帮忙清理路障,解救百姓,抓捕鞑子就可以了,只要入了城,攻坚战不用他们。
钱谦益自然不懂得军战之事,不过还是详细的问些细节,思考良久之后,才说道:“如此的话…”往下他没说,如果宋毅骋能胜,那他就有可能借助这次机会入阁,而且几率很大,如果换做往常可能不行,但,现在,鞑子入寇,肆虐京畿,必须有一批人站出来负责,不管是内阁还是兵部,事后绝对会有调整,有的人要下,而他,则可借着宋毅骋的东风,扶摇而上,直入内阁,想及此处,钱谦益身子不自觉的往前探出。
“恒展,若按你说的,你有几成把握?”
宋毅骋看着钱谦益散射着精光的眼睛,以为他想着百姓,站起来铿锵有力的说道:“若如此,学生十拿九稳。”
其实宋毅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