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洪承畴被问责了?”宋毅骋正在帅帐之中听着林天力的禀报。
官文邸报的活儿本来是顾其言在干,但他带着收拢的人口去台湾了,所以这个活就让林天力去办了,主要就是到各府衙县衙去抄邸报,也没什么难度,想要了解朝廷动向,这邸报就是最大最好的消息来源。
洪承畴最近是剿匪不利,本来他给了朝廷或者说皇帝一个不算军令状的口头的承若,说什么几个月就剿灭他们,这正是大名鼎鼎的六月剿灭攻势,他本来是指望着能与卢象升东西夹剿迅速平定流寇,当时是给皇帝说了一个能在六个月内完局,可是从去年一直到今年春天,期限都过完了,还没有完全胜利,虽然整体上是痛击了流寇,把流寇赶出了平原地带,但他们又缩回山中,整体形势对于官军来说不容乐观,不管是哪个方面的官军都是疲于应付,山中是弯弯绕绕,流寇给你玩起了游击战,是以,皇帝朱由检三令五申三番四次的给洪承畴下诏书,在皇帝心理其实是对洪承畴有所不满的,这个从卢象升的官职上就能看出来,洪承畴是五省总督,而卢象升略低半筹是总理,但大家管辖的五省有所重叠,皇帝的一拉一压就是告诉他,老子不满意。
之前在三月份的时候,皇帝下旨晓上谕兵部,勒令洪承畴克期剿寇,暗示如果不能按期平寇,将难逃朝廷大法。这期间是一会发布加紧剿杀的诏令,一会发布招胁从的诏令,总之是,局面好就剿灭,局面不好就招抚,前一阵宋毅骋刚到河南时,顾其言就从邸报里看到过皇帝刚刚发布的大赦山陕胁从群盗。
宋毅骋看完林天力少些回来的近期朝廷邸报,不知道该说啥好,这皇帝,太急躁,什么都想立刻见效,他给的信任期限太短了,政策不能说是朝令夕改,也是过不了两月就变卦,有些事,尤其是基层的事,不是三五天,甚至不是三五个月能见效的,可他不管,他就要疗效,以至于堂官是天天换,可谓大月国立国以来,更换各部高官最勤快的一朝了。
“报~”
“进来讲。”
“报千户,卢督师遣人送来一封书信。”
“拿来我看。”
……
宋毅骋本来计划早早进潼关的,不过却在这里一待就是十来天了,也没别的事儿,就是黄河大鲤鱼没吃够,更重要的是因为刘婷和陆虎都受伤了,伤的不重,但也需要静养个十天半月。
起因就是二人单挑,那一战可以说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打到最后谁也奈何不了谁,陆虎这个二愣子也不知道留手让着点,二人皆是全力以赴,最后两败俱伤。
不过刘婷很高兴,虽然卧床不能起,脸色苍白,但内心激动,她告诉宋毅骋,陆家的密宗双修法她练的时日尚短,若是再练个三两年,那时陆虎将不在是对手,陆家的密宗双修法加上她和王六六又完善之后的阴阳绝命枪法和二十八路无生剑法,已是当世最强。
不过这些宋毅骋并不是很在意,个人武勇在军队面前毫无作用,历史发展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这也就是在他那个时代,武术渐渐沦为表演而不在是为了杀伐的根本原因。
“相比于这些,我更担心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刀枪无眼,万一伤到了怎么办?”宋毅骋拉着刘婷的双手不停的摩挲。
刘婷心里美美的,“老爷,我听老爷的,不过,这门武艺真的是当世无敌,也算我为咱们宋家做的一点点贡献。”
刘婷的话让宋毅骋有些感动,他看着刘婷的眼神充满了温柔,“婷儿,你知道我最担心的是什么吗?不是你的武艺是否无敌,也不是能为后人留下什么秘籍,而是你,我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生活,而不是为了什么东西去冒险。你明白吗?”宋毅骋的声音充满了真挚。
刘婷看着宋毅骋,眼泪滑落下来,她知道宋毅骋是真心关心她。“老爷,我明白。”
说着她闭上眼睛,睫毛颤动,“婷儿要抱抱。”刘婷躺在床上伸出双臂,娇声说道。
宋毅骋微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