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不过,林天力林兄弟认为他不配为人,所以打断了他的五肢,然后…”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不用细说,那这捆着的就是武大定了呗?”
“是的,千户。”
“你可知罪?”宋毅骋转身看向被捆在木头桩子上的武大定,声色俱厉那是不可能的,他现在怒火已经不攻心了,没必要装腔作势,给下马威,平缓直述就好,主要是折腾一夜了,累了,更何况在宋毅骋眼里,这些人都已经是死人了,他没必要跟死人较劲。
“罪?什么罪?我无罪!”武大定的语气很强硬,他抬头看向宋毅骋,“要说罪,你们这些贪官污吏,才是这个罪人!要知道官逼民反,我们也只是想活下去,你们这些贵族吃得满口肥油,却不关心我们这些穷苦百姓的死活,我们不是要造反,只是要活下去!”
“啪啪啪!”宋毅骋不介意给他奉上一阵掌声,“说的好说的妙,说的呱呱叫!那这么说你们这也算是为民请命的义士了。”
“不错,我等皆义士,我们愿意为那些仍在受苦的百姓发声,为公正而战!”
“义士?”宋毅骋哑然失笑,“你们这些人有几个是真的为民请命的?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已,我看称你们为暴徒都是好听的,你可别侮辱这义士二字。”
“哼,你不过朝廷鹰犬罢了,懂得什么是大义之举吗?今日有死而已,不必多言。”
“吆呵,还是个硬汉子,那我问你,被你们掳掠至此的那些良家妇女可有什么罪?你们手中那些带血的珠宝不要告诉我是你们捡来的。”
“什么妇女,什么珠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少装傻充愣了,多说无益,不杀你们怎么对得起被你们屠戮裹挟的百姓,怎么对得起被你们糟蹋玷污的女人,怎么对得起被你们袭杀的弟兄!”宋毅骋声调忍不住变得高亢起来,他抽出马鞭指着地上的一群流贼,“你,你,你,还有你,告诉我,不杀了你们,怎么对得起我的兵!”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
四下众多将士举起来手中的兵刃,高声的应和着,宋毅骋伸手下压,慢慢把他们的情绪安抚下来,宋毅骋不再理会这些将死之人,“之辙,可有走脱的?”
“标下无能,据审问,包括武大定在内,共贼寇578人,与复真观的尸体相加之后,连死带活共抓获497人,被逃走了约有80来人。”
“不怪你,我下来的时候看了,这山中多有岔路,跑了些许小贼无足轻重。”宋毅骋早有预料,不可能全抓住的,总有幸运儿趁着夜色躲起来,或者找个缝钻进林中逃了,别说宋毅骋这三百来人,就是再来三百,也不大可能全歼,山太大地形太复杂了,漏网些许杂鱼无伤大雅。
“标下谢千户宽恕之恩。”
“来啊,拉他们去祭奠被他们袭杀的弟兄,为首者给我活刮了,所有医护兵都过去,别让他们轻易死了,要是刮不够三天,记大过一次,刮够三天,记大功一次。”宋毅骋话音刚落,林天力就站了出来,林天力此时也算是大仇得报了,可他如果不能在自己夫人坟前手刃吕涛,这必将会是他一生的遗憾。
“宋千户,那个吕涛,能不能交给我?”
...
“把他们通通滴给我押上复真观,明日一早行刑,祭奠我阵亡的将士。”折腾了一宿,天光早已大亮,宋毅骋也累的够呛,“老周,派人通知六夫人过来汇合。”
“是,老爷,要不要给卢督师报功?”
“嗯,些许小贼,不报也罢。”宋毅骋觉得又没有什么大鱼,报不报都无所谓,转念一想,赶忙改口,“不报是不是不合适?”
“老爷,这多方将领职务皆在老爷之上,他们手下都是些骄兵悍将,对我们多有看不上,如有这等功劳,也能打响我们的名号,如不报上去,的确是与我军不利啊。”
“老周此言有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