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有的步骤都是出自宋毅骋,他是参考了民兵训练手册以及前人智慧总结出来的,当遇到危机时,弓要毁掉,箭要撅折,防止被缴获,而且每次行动之前要定好火种,也就是送信人,遇到极度危机时,全体都要不惜一切代价为送信人创造逃跑的条件,以便把消息送回去,同时,另外一个意思,就是保留建制,一个部队只要有一个活着,番号建制就会保留,当然了现在宋毅骋还用不上建制这个。
这次行动就轮到何千张为送信人,他的任务不是拼命杀敌,而是寻找任何可能的机会,冲出包围。
敌人越逼越近,白刃战已不可避免,小旗官大喊一声:“变阵,接敌!”11名队员迅速变换阵型,矛头一致对外,宋家枪法在他们手中舞得虎虎生风。
“上,给我上,砍死他们!”吕涛在后面歇斯底里的喊叫着,带血丝的眼珠子表明了他此时的癫狂。
白刃战开始,铁与血交织成一幅壮丽的画面,虽然斥候小队手握长矛前捅后锤,是一寸长,一寸强,但人数上的劣势也逐渐的显现出来。
“啊!”
“刘三!”随着一阵惊叫,腿部受伤的刘三被流贼斜刺里的一刀叉中了腰肋,摔倒在地,惨叫声在战场回荡。
尽管宋毅骋的千户兵武器精良,战斗力已经十分强大,战斗意志也很坚决,但是人力有时尽,11个人的阵型一旦出现缺口,他们要面对的敌人也会越来越多,随着他们的体力不断的下降,破绽也不断的出现,继而伤亡也不断的增加,这就是个恶性循环,一旦被敌人打开缺口,伤亡就会不断增加。
在这关键的时刻,小旗官突然冲出战阵,用全身的力量将组合矛投向敌人的人群,他的目标就是吕涛,正所谓擒贼先擒王,他早就发现了躲在人群后面的吕涛。
趁着面前一片混乱,小旗官从地上捡起战友的组合矛继续挥舞,“何千张!活下去!”
不知何时,何千张已经脱掉盔甲,换了一身匪徒的衣甲躺在一个不起眼的大石头后面装死,时刻关注着他的小旗官,发一声喊,立刻且战且退,引诱着流贼向后退去,等流寇都压过去之后,何千张才默默翻身,手脚并用的匍匐而去,直到听到贼匪的欢呼,他回头望去,山谷中的小旗官身前的甲胄已被长矛刺穿,身体无力地倒下,他似乎看到那血洞汩汩地流出红血,“弟兄们,你们放心吧,我何千张立誓此仇必报!定然让他们血债血偿!”
等闵之辙讲完,宋毅骋也大致的了解了来龙去脉,他是没想到这流贼如此猖狂,这武当山还在大巴山区的外围,并不算深入,就敢如此,贼胆很大,可见他们很有自信,只要进了山,官军就拿他们无可奈何。
“遇到危险他们为什么不放信号弹?”宋毅骋疑惑的问老周,他这次出征,按说信号弹是带了不少的啊。
“老爷,按规矩,千户兵的信号弹至少要总旗官才会配备。”本来千户兵是用作群殴的,也就是正兵对战,正面作战,他的家丁队才会涉及到特种作战,所以,信号弹这东西,千户兵并不像家丁队一样,人人都有。
“这个规矩改一改,但凡是出去执行任务的,都可以领取信号弹,如果他们带着信号弹,一定能等到援军,他们就不会牺牲,之辙,给他们记上一功,首先发现贼寇踪迹,给我们指明了方向,抚恤从优。”
“千户英明,标下叩谢千户的恩情。”
“老周,回头给刘胖子送个信,信号弹多生产,多配置,凡是外出任务,皆可携带。”
“是,老爷。”
“老周,集合队伍,留一半看家,让麦雷、代因带3个总旗,全副武装,之辙你也一样,带3个总旗,我们去为牺牲的弟兄们报仇!”
“千户,不可啊,如今天色已黑,不利行军,更不利作战啊!”
“不利是双方的,我们不利,贼寇也不利,俗话说君子报仇从不隔夜,执行命令吧!”
……
夜幕中,宋毅骋带着他的军队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