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真好。”刘淑英满头的青丝枕在宋毅骋的臂弯里。
“你我夫妻一体,我们就如同身体的两个部分,相互依存,相互支持,共同前行,我还要谢谢你。”宋毅骋歪头看着身侧的刘淑英,刘海上仍然残存着汗液,脸上的潮红仍未褪去,宋毅骋伸手从床侧拿过毛巾给刘淑英擦拭着身上的汗水。
“为什么啊?”
“因为每一个优秀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支持他的女人,夫妻夫妻,为什么妻在后,那就是说夫人是我坚强的后盾。”
“夫君说的真好。”刘淑英伸出葱白的手指在宋毅骋胸前无意识的划拉。
“夫人,我打算改变计划,需要你帮我。”
“夫君你我一体,需要我怎么做?”
……
最终的不忍心,还是让宋毅骋下令救助了附近的饥民,刘淑英带着八个姨夫人还有八个丫鬟亲自下场,熬粥,舍粥,她令人在空地上支起来大锅烧水,让这些流离失所的孩子们也都好好洗洗身子,然后林茉晶给他们一个个的看病,这些人或多或少都不怎么健康,外伤还好说,虽然有些溃烂,但只要勤加换药,不几天也就好了,但有的是内伤,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为了口吃食被打的,这个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调理。
一件事情只要有了开头,就会继续下去,如果这件事能让你的心境平和,精神满足,那大体上也会更愿意去坚持的做下去,做慈善会上瘾,那些人感激感恩的眼神,尤其是孩子们,清澈的眼神不含一丝杂质,满满的都是感恩,你突然就会觉得就连你的心境都得到了净化。
在到南阳府的路上,宋毅骋并没有走直线,从汝阳出来,先向着西南走确山县,再转头向北走遂平、西平两县,之后才转道向西,过舞阳、裕州再到南召,最后再往南才是南阳府,这一路上情况大体差不多,到处是流贼过境后的荒芜。
只要是流贼曾经来过的地方,基本上这个县就废了,大量的底层劳动力被掠走,或者自愿跟着走的。而留在当地的就剩下些老人、孩子、妇女,当然了还有破产的小地主,反抗过流贼掠夺的,大多都是家破人亡,他们可不给你讲道理,要么给钱给粮,要么他自己取,这些施暴的流贼以前也是良民,他们现如今算是彻底的成了暴民,他们把自己曾经受过的屈辱,加倍的施加到别人身上,以便让自己体验那变态的刺激感。
这一路过来,刘淑英收拢了足足有两千多灾民,而其中孩子占了大头,这些人中能凑成一个完整家庭的并不多,而且很多都是孤儿,甚至还有一两岁不会说话的婴幼儿,如果不是碰到刘淑英,估计活不过几日。
宋毅骋并没有去南阳城,而是转道镇平县,目的仍然是招收流民,真正的做慈善会让人心境平和,当然了,他的目的可不止于此。
“千户,可靠消息。”顾其申作为参谋还是很合格的,宋毅骋不入南阳城,他得去,至少能从官府得到很多朝廷动向,而且他们也要补充粮草,正好就跟着刘胖子的人进了一趟府城。
“说来听听。”
“五省总理卢象升应当就在前面追缴流贼,前些日子,卢象升带着祖大乐、祖宽、罗岱三个参将在我们路过的裕州南召一带的七顶山大战过流贼,除了之前我们碰到的祖大乐,现在最新的消息是,祖宽应当在南阳西南的邓州驻防,卢象升自己则带着人继续追缴流贼残部。”
凤阳皇陵被掘,这就是完全的打脸,给了朝廷响亮的一记耳光,朝廷自然震怒,之前是五省总督洪承畴专管剿匪,但你剿他就跑,如今的流贼还不能称之为起义军,因为他们的主体思想还没有改变,还没有脱离打砸抢这个范畴,只能称之为贼,他们招兵基本就是裹挟,每到一地,抢钱抢粮,卷走老百姓,你不跟着走都没法儿,总不能饿死吧,索性,也就加入到流贼中,也开始抢,说到底也就是为了活着,为了口饭吃。
洪承畴一人的力量过于单薄,他是头顶六月灭贼的严旨,硬着头皮不停追缴,然而,也不过是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