甥,到了年纪,统统都要到军中任职历练,哪怕资质平庸,只要经验足够多,也能混成个中级军官,比如城下跟宋毅骋对峙的千总就是祖家的女婿李乐进。
“是,叔父,我这就整顿骑兵,出去缴了他们的械。”
“慢着,泽清啊,且不论其它,你就看对方的战马甲胄,能看出什么来吗?”
“嗯,回叔父,战马神俊,不可多得,甲胄鲜亮,也必不是凡品。”
“还有吗?”
“没了,不对,叔父,你看,那家伙身后的护卫,似乎是…”
“眼力不错,身后的十几个护卫是女扮的男装。”
“叔父,看那身姿,怕不是什么正经的护卫啊。”
“嗯,泽清,不错,还有没有?”
“叔父,自古出征,女子不可随军,这可是铁律,此人居然如此荒淫。”
“不管此人是否荒淫,可你看到的就是如此,那你能想到什么?”
“嗯,还请叔父教诲。”
“泽清啊,我一直常说看人不能看外表,得看外表背后,就你看到的这些表象,说明了什么?你见过哪个督师能有如此做派,一个小小千户所千户罢了,排场居然比督师还大,这无不说明了此人背后有极为强势的靠山,恐怕要直达… ”祖大乐伸出手指,隐晦的指了指天。
祖泽清也不傻,瞬间领悟,“叔父,那可如何是好。”祖泽清看看城外,在看看祖大乐,“如今我姐夫恐怕已经把对方得罪死了。”
“无妨,我们祖家也不是好惹的,让你去集合我的仪仗,就是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你再随我出城。”
城外,趁着这会功夫,代因早带着自己的兵马迎上了宋毅骋,来到近前,立刻下马,单膝跪地:“老爷,是我无能,堕了老爷的威风。”
“无妨无妨,吸取教训就好,上马把,跟我走,去找回场子。”宋毅骋安抚好代因,扭头吩咐老周:“放号炮。”
葛熊等听到炮声一看颜色,当即就停止绕圈,离着关宁军七八十米开始列阵,同时朝着天上开了枪,砰砰砰,立时就从枪口中冒出一阵阵的白烟,开枪装弹再开枪,一时间空中弥漫起了大片的白雾,他们放的都是空包弹,没有弹头,就是壮声势用的,也算是一种震慑,向对面展示肌肉而已。
宋毅骋则带着众女,后面跟着代因等人,驱马缓缓的走到关宁军的面前,相距不过十几米才一勒马缰,停了下来,“对面的,管事儿的出来说话。”
刚才的一切做派就是展示肌肉,壮大声势,心理震慑,宋毅骋不知道兵法上有没有这一条,但他在他那个时代维度是见多了的,只要你留心国际大事,就会发现每当有人挑衅你,但又明知道打不起来的情况下,怎么办,到你家门口举办军事演习展示肌肉,然后开始引导舆论,开始外交对喷。
宋毅骋反正是学了点皮毛,刚才肌肉也展示了,现在轮到对喷环节了,但他也知道,对喷你得找到跟你身份对等的对手,你不能按着前排的小兵开始喷。
“哼,你是何人,竟敢在我关宁军城下动刀兵,你是怕我手中刀不利么?”
宋毅骋看着从阵中走出的武官,长相不能说清秀,但绝对不是野蛮生长的,不过看他犀利的眼神就知道,这家伙手里的人命不在少数,他眼里有光,是凶光,宋毅骋不自觉的看看自己的家丁们,唉,人比人气死人,他的兵还是经历的太少了。
“在下金山卫南汇千户所千户,宋毅骋,本千户奉皇命前往陕西协助五省总督洪承畴剿匪,你们何故阻拦我的前锋百户,意欲抢夺我部军马器械?莫非你们已经叛变投敌?”
“黄口小儿,休得胡言,我堂堂关宁军,是奉了五省总理卢象升的将令,驻守汝南,追剿流贼,你们不经通报,私闯我部防区,我倒要问问你是意欲何为?”
“你也知道你奉的是将令啊,你耳朵里面没被驴毛塞满吧,我,奉的皇命,你可懂?”
“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