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的金采,这个名字要是不知道没关系,他后来改了一个字,字圣叹,金采金圣叹这下子就搞明白了。
接下来陈贞慧给宋毅骋介绍的是叶家叶世佺、叶世傛哥俩,哥哥叶世佺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弟弟叶世傛一表人才,十五六年纪。
沈家沈自东和沈永令,这二人别看年龄差不多,沈自东不过二十三四岁,沈永令十七八岁,可这沈永令要叫沈自东族叔。
这叶、沈两家同居一邑,门第相当,彼此间多有联姻,这沈自东就是叶家哥俩的亲舅舅。除了这一帮男的,后面还跟着一群女眷,各个青春靓丽,在这个男权时代,这基本上就不会详细介绍了,只说是谁家的,至于是什么关系,谁家的夫人谁家的小姐,宋毅骋是一句也没记住,宋毅骋早就听的头大如斗了,哪里还记得住。
宋毅骋的职业假笑也早就快挂不住了,脸疼,这边介绍完,温昰上来拉过来一人介绍给宋毅骋。
“我去,沈重熙,又是沈家的?”
“宋兄,此沈非彼沈。”
原来这沈重熙是湖州府乌程沈家,祖上沈万三,那时候是跟吴县沈家是一家,不过沈万三已经是旁系了,家里分到他们这一辈儿已经没什么财产了,沈万三的爹只能带着他们另寻他处,就到了太湖南岸的湖州乌程开荒种地,这传下来也二百多年了,不过乌程沈家如今也是官绅辈出,不比吴县沈家差,也是常与同为乌程的温家联姻,这温昰的父亲当朝中书舍人温侃娶的就是沈重熙曾祖父右副都御史沈节甫的长子沈淙的女儿,同时沈重熙他爷爷也就是沈节甫三子正是现任的南京刑部尚书沈演,所以这沈重熙和温昰算是表兄弟。
宋毅骋拉过温昰和陈贞慧向一侧走了走,“我说两位,这是何意啊?”
“哦,是这样…”
听了陈贞慧和温昰的解释,宋毅骋才搞明白这阵仗的缘由,原来是他们这群人都是来吊唁文震孟的,这吊唁完也就没他们这群年轻人什么事情了,陈贞慧这面大多是复社之人的,而温昰和沈重熙则是温体仁这边的,算是浙党,不过文家在江苏浙江这一带影响力过于巨大,而且两个沈家如今势力相当所以过从甚密,自然也是要来吊唁的。
温体仁虽然跟东林党不对付,但这种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过得去才行,既然温昰最近都在老家,陪着沈重熙走一趟也不是不可以,虽然文震孟是东林党骨干,但正所谓人死道消,他作为一个小辈儿也没必要掺和到其中,毕竟他也没混朝堂。
这些大多都是好友,既然见了面自然要招待陈贞慧这个外地人,其中就有吴县沈家,吴县沈家自然也要留本家亲戚乌程沈家,那温昰自然也就留下来了,他们今日正在范文程家的天平山庄搞诗会,大都带着自家的姐妹女眷一同游玩。
而且天平山庄的范家一向好客,陈贞慧临走时也跟宋毅骋说了会住到此处,这个园子就像是个聚会之地一样,大家都愿意来,不仅是范文程的朋友,他爹的,甚至他爷爷的朋友都会时常来,甚至有住在里面几十年不走的,他爷爷范允临就时常在园子里接待董其昌、文震孟等人。
等虎子找上门去之后,众人一问,陈贞慧一讲,众人也都是好奇,并且早就对宋毅骋的几件趣事有所耳闻,温昰再旁添油加醋说反正是游玩,哪里都一样,不如同去,众人既然好奇,也就纷纷同意,这连男带女的几十人,套上马车跟着虎子就一同来了。所以这看稀罕儿,凑热闹的是自古有之,再说了这大月国娱乐项目还是匮乏了些,马车一套出门踏青也算是一件不错项目。
“诸位,诸位,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