骋和温柠儿分东西落座:“听说温小姐喜好钻研肆厨之术。”
宋毅骋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说到底也不过是刚见面的陌生人。
“老爷可以叫我柠儿的。”不管怎么说宋毅骋以后就是她要侍候的老爷了,受到了几百年程朱理学影响的这大月国女子就是这么顺从,先婚后爱,撩起盖头不是惊就是喜,遇到宋毅骋这算是喜了,毕竟这一面之上温柠儿还是喜欢的,心中一股不可言的心思在抓挠,她只听见了温小姐,她觉得可以亲切一点,至于后面说什么,宋毅骋的声音完全没有刺激到她的耳膜神经,亦或者是温柠儿自己给滤掉了。
程朱理学是两个程开创,一个朱集大成,总的来说不管怎么搞思想,它都是为了皇朝服务的,谈不上什么好与不好,都是时代的背景,时代的需要。
“那好吧,柠儿。”
“老爷。”
“嗯,你喜好肆厨之术?”
“嗯啊,以后我可以做给老爷。”
“好吧,不过现在我们是不是要先吃口饭菜?”宋毅骋倒是不饿,不过这温柠儿大抵是不好受,从行过礼送回来应该是没饭吃的,她只能静坐等待老爷来掀盖头。
“老爷,同牢之礼是要的。”同牢就是新婚两人一起吃块肉,牢就是祭品,大概意思就是咱们一同祭祀一下神明,告诉神明我们以后就一起生活啦。
“那咱们是不是还要喝个交杯酒啊?”宋毅骋帮着温柠儿夹过一块鱼肉,这是块鱼腹,这生物大体相同,此处放到牛羊身上就是排骨的部位,除了几根大刺没有别的,顺着鱼刺往下一拉就是一大块脱骨肉。
“多谢老爷。”
“不用谢,咱们这也算第一次见面,你还不太了解我,等以后你就知道了,我这儿没什么规矩,一家人互帮互助相互扶持,开开心心就好,下面要干嘛?”宋毅骋看着娇艳的温柠儿,这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可穿的白净她就缺少了韵味,倒是这大红的婚服才显得韵味十足,加上花了几个时辰描的妆容,就没有低于95分的,再低,可就要找化妆师的麻烦了。
“额,奴家…额…”
“这是怎么了?”宋毅骋看着低眉顺目,脑袋恨不得垂到桌子底下的温柠儿,他都看到她的后脖梗子了,细小的绒毛间已经爬满了红霜。
“呼…”温柠儿长长呼出一口浊气,鼓起勇气抬头看向宋毅骋:“老爷现在就要吗?”
“啥玩意儿?”宋毅骋目瞪口呆,这话题好像对不上号啊。
“老爷…”温柠儿娇呼一声,抬头的勇气一哄而散,“你好坏!”
“我怎么了?”宋毅骋一脑门迷茫,“我是说,不是还有个仪式吗?吃肉了不得喝酒吗?”
“啊!!!”
“哦!!!”
一个惊讶于自己想的太超前了,都怪那些个教礼仪的婆婆,弄得自己现在满脑子都是压箱底的瓷娃娃。
一个瞬间也明白了,没想到这温柠儿比自己还要污,他愿称呼她为污王之王。
这大月国的交杯酒就叫合卺酒,这合卺的器皿是用匏瓜一分为二而成,夫妇两人一人一半,寓意两人一会儿要合二为一,正式合体,同时这匏瓜是苦的,也预示着二人往后要同甘共苦,这匏瓜就是俗称的一种葫芦,劈两半就能当水瓢。
“要干吗?”
“啊?”
“我是说这合卺酒要干了吗?”宋毅骋已经被这女厨师彻底打败了,他甚至怀疑这温柠儿的神经是不是有一根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