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疯了,三三两两的聚到一块小声的议论着。
“一掷万金啊,一掷万金。”
“那个宋公子到底什么来路,敢跟温昰争夺,不怕温昰的后招吗?”
“是啊是啊,温家可没好人啊!”
“嘘嘘,小心祸从口出,慎言!慎言!”
“大意了,大意了,多谢兄台提醒。”
……
“等等。”就在温昰喊出加两千的时候,宋毅骋出声了,他感觉差不多了,最终能五六万两就已经足够轰动了,他这么做一个原因是为烈士子女出口恶气,二也是想万一传到皇帝耳朵里,也让他瞧瞧他就是这样对待功臣之后吗,这倒是宋毅骋误会了,实际上皇帝在王来聘死后是有加恩的,谁让王来聘是个孤臣呢,没人帮她们说话,皇帝能知道个球啊,这种事儿向来是瞒上不满下的,顶多被政敌记到小本本上,什么时候这些背后使坏的人出了事儿,在拿出来添油加醋,在政客眼里六六她们孤儿寡母也就这点价值了。
“奥,怎么?宋公子银子不够了吗?”温昰胸有成竹,他大钱没有,如果不考虑价值,几万两还是出的起的,不过当冤大头他可不愿意,四万多两他都能买十个八个清倌人了,而且他的初衷也不过是想玩儿一下首杀一血罢了,更重要的是六六的身份,从二品副总兵之女,这可真是高官啊,玩儿的就是个身份,在宋毅骋的一再挑拨之下,他现在骑虎难下了,只能硬着头皮叫价。
“当然不是,我是怀疑宋公子银子没带够!”宋毅骋是有心为六六姑娘赎身的,所以提前有所准备,银子他没有,金子却让人带来了三千五百两,兑换成银子的话现在确实也不够了,像温昰这样的,跟他的目的不一样,肯定不会准备那么多银子的。
“笑话,待我赎下六六姑娘后,钱妈妈自可到我府上去取来。”温昰确实是没有现银了,不过他买东西还要付现银吗,都是刷脸。
“奥,这么说,温公子的确是没有现银了,照你这么说,我也可以随便喊了,反正不用付现银,明日我也可以让钱妈妈到我府上去取。”说着扭头看向老鸨子:“钱妈妈,你说呢?”
“唉呀,我一个妇道人家,哪知道这些,不过,在咱们这儿可都是要一手交钱一手放人的,哪有明日再取得道理。”这种地方可不比卖其它物件儿的,还能赊账,你这姑娘领回去,第二天说不要了,钱也不给,她们怎么弄,即便你不动人家姑娘一根毫毛,这说出去也没人信啊,在卖可就卖不上价了,在她们眼里别管你是清倌人还是红馆人,到了这儿,都跟货一样,这放宋毅骋的那个时代维度,商业会所里你要敢说姑娘我先带走,明儿个结账,非被人家保安扔出去不可。
“听听,听听,温公子,可不要强人所难哦。”
“哼,宋公子,我看你是没钱了吧,我虽带的钱不多,不过我想只要我开口,这厅中的诸位公子定然会先借与我使,我无非是怕六六姑娘所托非人,我的为人品性在座的都是知道的,而你,这里却没人认识,你很令人起疑,不过,我向来不会干棒打鸳鸯的事情,这样吧,你今日要是能拿出5万两银子来,我就成全你,可你要是拿不出来,哼哼。”
温昰这回一直在反省,不该这么冲动,明日要是传到祖父耳朵里,恐怕还要挨一顿训斥,一个清倌人而已,无非是有些身份,睡睡就罢了,带回家去可是不行的,宰相的儿孙们,在不成器,见识心性也是不凡的,刚刚太在意了,他的本意也就是拿下梳拢权而已,被宋毅骋稍一挑拨就答应跟他争着为姑娘赎身,实在是不该,这会儿正好趁着这个话头,借坡下驴,即便是让了,也没人会相信他是付不起钱,他也不丢人,这里的公子哥儿们就没有几个出不起几万两银子的,他们只考虑得失与利益,先争一争是心里的确也有那么一点想捡漏的心思,试试水,万一别人不要呢,再者都不出价,那温公子得了也没意思,花花轿子众人抬,争到一个合理的价格位置,再给温公子个面子,这温公子不得记你个好啊,这就叫艺术,官二代从小耳濡目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