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病，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被台阶绊倒，一咕噜坐到台阶上，有些后怕。

“怎么那么多老鼠？明明我之前已经在房子里各个角落放了老鼠药了，不对……我是什么时候放的来着？一年前，还是三年前？”

高茂开始有些疑惑，想要回想一些事情，可是越想，他的脑子就越是混乱。

“我之前在地下室发现了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有人跟我说了什么话？”

“我过去看看。”封不绝没理会高茂的反应，踩着老鼠屎和不知什么东西的粪便走过去。

高茂想要阻止他，但他已经走了过去，冰冷的气流吹来，惹得他浑身不自在，强忍着恶心跟上了封不绝，走在封不绝后面。

高茂低声说，“我觉得她和聪聪应该不会来这种地方，她不喜欢脏，这里太脏了，而且臭得人难以呼吸。”

“你要是不习惯，在台阶那里等着我就好。”封不绝虽然不觉得高茂有害，但他毕竟是鬼，保不准受到什么刺激会做出什么事来，要是真的在这里发现了他妻儿的尸体，说真的，封不绝完全无法预料他会做出什么事。

“我还是和你一起吧，好歹是我家地下室。”

几只老鼠爬过高茂鞋面，他走一步，都怀疑自己会不会踩死几只老鼠，老鼠挨挨挤挤移动着，每当他要落脚的时候，就会机灵的跑开，太聪明了些，让他更加不自在。

“话说回来，我为什么能看见这些老鼠？”

黑暗之中，高茂思考着这个问题，那股浓烈的恶臭，都让他没那么在意了。

封不绝在几个堆叠的箱子旁边停住，高茂问了句：“发现了什么？”

封不绝没回答，犹豫着要不要让他看见，还没等他说话，高茂已经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高茂愣愣的看着，脑子里蹿过一阵电流，有种强烈的不安攥住了他的灵魂，让他不想靠近。

多只老鼠爬行在一起，地面微微凸起一块，形成一个人的轮廓——一具尸体。

尸体穿着短袄，手背、脖颈被老鼠咬得残缺，封不绝蹲下身，将尸体翻过来，因为脸贴着地，并没有被老鼠咬到，封不绝清楚的看见了死者干枯的面貌。

高茂也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