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这时候,他才明白这个小鬼究竟是谁,连忙对封不绝说:“这孩子你留在画室,我肯定帮你照顾好。 ”
王远飞看真真的眼神,不是看一个孩子,简直就是狂热民科学家看待一只无比珍贵的小白鼠。
封不绝没搭理他,就这么晾着王远飞。
小娅按着王远飞一个晚上,王远飞一整晚既没能看到自己那棵珍贵的韭菜,又没能看到自己新惦记上的“小白鼠”,郁闷难过,心都快碎了,一看见封不绝下楼,就哀求起来:“我什么都告诉你,饶了我吧!”
“你说说看,我会考虑要不要饶过你。”
“我确实见过那个戴着纸面具的人一次,不过,并不是他主动见我,是我趁白枝跟他见面的时候,偷偷跟过去的。他好像发现了我,我吓得躲进了糖果屋,再也不敢出去。”
王远飞如实说:“我猜测,那个戴纸面具的人,是‘纸鹤’的活傀儡,要不然,就是听从‘纸鹤’吩咐办事的活人。”
“你也知道纸鹤?”
“这……知道少许。”王远飞拇指食指合在一起,露出一点儿缝隙,赔笑说,“纸鹤是个能杀鬼的活人,这种人少见,当然会被很多鬼记恨且怨憎,知道也不足为奇。”
“纸鹤对白枝来说,是可以轻易让她灰飞烟灭的存在。”
封不绝心头微凛,仅仅只是纸鹤派出来的活傀儡,就让它们忌惮成这个样子,活傀儡放进土地庙里的蛹中破出的飞蛾,就让他无力招架,那么纸鹤本人,究竟多么危险?封不绝不敢想象。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可以回去了吗?”王远飞觑着封不绝脸色,搓了搓手。
封不绝摆摆手,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景色。
窗外是一如既往平静的村庄,连绵的稻田宛若金色的绸缎,沉甸甸的稻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空气中弥漫着新割的稻草的清香,还未晒干的稻草垒在田垄间,时而飞下来几只鸟雀,低头啄食。
这是丰收的季节。
弯腰收割新稻的农人脸上满是汗水,眼中充满着对未来的美好愿景,一片片新稻倒下,封不绝的心中也重新鼓荡起某种踏实的坚定的力量。
“尽人事,听天命。”
“如果对接下来要做的事充满迷茫,那就先把眼下的事踏踏实实做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