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调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有愧疚的啊。
如果终其一生都要对自己的孩子怀有这种情感……
“妈妈。”
“我没什么需要你跟爸爸觉得对不起的地方。”
“而且就算小时候很多东西都缺失了,但是后来小黑都有给到我。”
“所以没关系。”
“那就好,妈妈就知道黑尾君是阿名的人生中很重要的男人哦。”
月退妈妈一扫刚刚的情绪,再一次欢快了起来。
“不过阿名,你可能没懂妈妈的意思。”
“我是在说。”
“你跟黑尾君可不要突然有了孩子啊……”
“妈妈!”
*
七月初,东京合宿。
听说是枭谷学园发起的高校排球联盟。
虽然才为期五天。
但在这五天里,音驹高校将和别的其他学校进行高强度的轮战训练。
“研磨没问题吗?”
了解到这个消息的月退名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放心,不会让他再出现之前那样的情况的。”
“不过阿月只知道担心研磨,也不担心一下我吗?”
黑尾铁朗笑着问道,但是听着倒没什么见怪的意思。
“小黑你有什么需要被担心的吗?”
她的反问也很理直气壮。
“或者请你教我该怎么担心你比较好。”
“怎么回事,阿月什么都要我教的吗?”
他虽然笑意不减,但是说话的尾音微微变化。
月退名一听就知道这个人的脑子又开始注入什么废料了。
“喂……”
“阿月什么都要我教的话,就没什么乐趣了啊。”
黑尾铁朗装出怅然的语气打断了她试图阻止自己的话语。
“阿月也要自己好好学习的哦。”
“明明是还不错的脑子呢。”
“怎么可以偏科呢?”
偏科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那种事情难道还是什么正经的学科课程吗?
她想起某位周身盈满了不怀好意气息的叫作黑尾的同学在某些时刻的口出狂言。
“再进去一点,阿月还行的吧?”
“不用忍着的,家里没别人。”
“阿月这里,这样可以吗?”
他总是用问句的形式通知着自己接下去将会做的事情。
表面上显得好像非常民主。
但实际上称得上是一名极有掌控欲的“暴君”。
“嘛,偶尔我也想要一些意料之外的快乐嘛。”
“所以阿月可以背着我偷偷学的。”
“我真的不会介意哦。”
黑尾铁朗还在那边大放厥词。
于是月退名一脸黑线地把拇指按在了挂断键上。
结果他下一句话——
“哦呀,阿月是不是准备要挂电话了?”
他那种明显用来逗她的假装震惊的调调真的会令人火大起来。
而且真是气人。
他怎么好像在自己身上装了监控一样?
“我没想挂电话。”
才不会让小黑知道猜中了自己的想法呢。
月退名挪开了手指,语气冷静地回复道。
“这样啊。”
黑尾铁朗恍然大悟一般。
“原来阿月也很爱听我说这个啊。”
“我知道了,那我……”
他还没说完,那头忽然传来了“咔”的一声。
黑尾铁朗看了看恢复界面的手机屏幕,笑出了声。
还是恼羞成怒了啊,阿月。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