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绣着的金色文书,心中隐隐划过一抹不安,她的预感一向很准。
他这会儿就有一个预感,这文书如果被烧了,未来恐怕会发生一件让她无法接受、后悔莫及的事情。
祭祀……这个祭祀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他们为什么非要到她的幻境中来烧这个玩意儿?
明明他们应该清楚入侵她的幻境,她绝对会察觉到,为什么还要来这里进行祭祀?
总觉得其中有什么极其重要的原因。
但信息差太大了,观判根本无从猜测。
屑猫猫能和他们扯上什么关系?
他们应当是没有理由针对屑猫猫才对。
更何况之前在身宗的时候,她特意花了极长的时间偷偷拔除了屑猫猫身上的“恶”。
还把资本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不断产生的各种情绪,灌输在了屑猫猫身上。
他现在除了聪明点,和其他的猫没什么不一样!
在之前幻境中见面的时候,观判甚至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墨邪的自我意识已经开始逐渐觉醒了。
这个时候在这个时间点,他们来他的幻境里焚烧绣有屑猫猫名字的文书,到底有什么目的?
观判握紧了手中的笛子,“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魅惑——
没有用。
资本赋予的魅惑是相当强的概念性技能。
两者差距越大,效果越强越明显。
观判确认在自己不调动幻境力量的情况下,打不过在场的任何一只猫。
但……无用的。
连屑猫猫都无法免疫的魅惑,在这里这些猫眼中,却都是无效的!
观判很讨厌这种无力感。
“其实很多事也并非不能让你知道啊!”缘绫突然笑了,“毕竟有时候我们的目的是有些重合的。”
观判一愣,“你想表达什么。”
缘绫微微一笑,折扇啪嗒展开,“傻徒儿,你知道现实世界与幻想世界的区别是什么吗?”
观判不言,指甲在长笛上拨弄,心中千回百转。
现实世界是没有锚点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主角,不存在所谓的气运之子,也不存在所谓的反派。
而幻想世界却是围着主角转的,围着主角的意志诞生了反派,诞生了炮灰,诞生了种种跌宕起伏为了衬托主角而存在的波折。
“时韵那小子之所以不承认猫土,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猫土虽然在转化成现实世界,但天道意志……”
“天道意志却仍然遵守着主线!”观判猛然感觉到思路开阔,“他虽然趋向于现实世界了,但是仍然一板一眼的按照剧情。”
“剧情仍然是被安排好的既定,所谓主角所谓炮灰所谓的反派仍然被困在名为剧情的枷锁下。”
“所有人都是剧情手中的角,天道手中的提线木偶,被丝线扯着要按照早已被写好的戏文演绎规定好的故事。”
“这才是时韵不承认猫土的原因!”
所以——
观判猛然看向西门和金婆婆,“所以你们的真正目的就是推翻原有的剧情,让猫民和猫土走出名为剧情梦魇!”
“小猫猫说的什么?听不太懂啊……”金婆婆看向西门,“你看看这孩子,一会儿只上一会儿高兴的。”
“年轻猫就是自在啊……”
观判眼神闪烁,看看身后的文书,又看西门,“但是你们仍然没有说这文书代表了什么。”
场面一时安静。
半晌,金婆婆缓缓睁开了眼睛,“猫土是需要有自己的天道的。”
原来是想让屑猫猫成为天道——等等,不对!
“活猫如何成为天道?”观判脑子里闪烁过曾在星机阁看过的禁书,上面就曾小篇幅的记录过“天道”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