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代郡,官员虽不多,但俸禄要达到40000石左右。
也就是说,除去这两项大的开支,代郡能剩余的存粮也就3-4万石而已。
就是这三四万石,还要安置大量流民,修筑广灵城等等,完全不够用。
当然,再加上口赋、算赋以及刘集、尾敦贸易所得,代郡也能勉强运转。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可能给每个郡留下多少粮食,粮食留多了便是隐患,保不齐有几个满腹大志的太守脑袋一热,便拥兵自重了。
如今程昱报告代郡田税丰收,刘和除高兴之外,还要派人将所得田税的一半交付给蓟城的刘虞。
思来想去,刘和决定亲自押送税粮送往蓟城。
一般押送税粮这事,是不用太守亲力亲为的。
但一来代郡内匪患已平,且黑山黄巾已经与代郡和平互市,代郡事情不多,刘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二来,刘和已在代郡两三个月了,也有些想念蓟城的便宜父母,正好借此时机去蓟城看看刘虞。
于是,刘和、典韦、荀攸与五百名郡卒,押送三四百辆粮车缓缓朝蓟城而去。
因运粮车缓慢,足足走了十余天才到蓟城。
州牧刘虞见爱子治理代郡,竟能上缴5、6万石的粮食,万分欣慰,自是不住的夸奖。
赶巧了,涿郡太守也派人前来缴粮。
涿郡郡内人口足有十万余户,差不多65万人左右。
在幽州,涿郡的人口及富庶程度,当属第一。
要知道,州治所广阳郡也只有四万五千余户,人口不到也就28万余人而已。
如此富庶的大郡,却只上缴了百车粮食,不过两万石而已。
刘虞甚是气愤,指着运粮官的鼻子喝道:
“涿郡乃幽州第一大郡,收入竟还如不代郡一个边郡吗?刘其意欲何为!”
那运粮官非但不怕,反而梗着脖子,斜着脑袋辩解道:
“涿郡虽大,需要耗费钱粮的地方多矣。今年天旱,收成本就不好,且刘其太守仁政爱民,不忍多加赋税,故所收田税本就不多。不似代郡的刘太守,为了能多缴田税,横征暴敛,置百姓死活于不顾,真乃残暴之官也!”
州牧刘虞被涿郡运粮官的话气的要命,瞪大眼珠子喝道:
“涿郡在以前,能收近百万田税,上缴粮米二三十万石。就是去年,也有十万石粮食上缴。代郡百姓安军乐业,各郡都是能看到的,不比涿郡差多少。汝速速回去,命刘其再行缴纳赋税!”
那运粮官嘴角冷笑,懒懒的说道:
“州牧大人,你就知足吧啊,涿郡好歹还缴纳些赋税。汝看看辽东各郡,可有半石赋税上缴吗?涿郡之粮,就是这些了,州牧大人若是不收,吾再押回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