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夸完好酒,继续凑上海碗,咕咚咕咚的饮了起来。
刘和亦不甘示弱,仰着脖子将海碗中的酒液喝光。
二人一抹嘴边酒渍,将酒碗翻下,表示没有作弊。
周仓抱着酒坛,给二人倒满,二人立刻仰头,又是一碗‘杜康’下肚。
接连三碗,刘和脚下有些漂浮。
而那公孙瓒更是不济,已经左右摇晃,连连打嗝了。
要知道,二人用的乃是海碗。
那碗极大,装酒的话大概一斤有余。
周仓给二人倒满第四碗,刘和咕咚咕咚饮去大半,然后笑着看着公孙瓒。
公孙瓒咬了咬牙,喝了小半,便已然喝不动了。
刘和笑着说道:
“公孙将军还是棋差一招,那子龙将军可就归到我刘和帐下了!”
公孙瓒一双怒目,险些喷火,咬着牙说道:
“不···不算,汝也不曾喝完,最多····最多算平手!”
刘和听完,也不废话,举起海碗,咕咚咕咚几口,将碗内酒液喝光,并将海碗翻转朝下。
公孙瓒咬着牙,定了定神,猛喝了两口。
但人已醉倒,酒液顺着嘴角,疯狂撒漏。
刘和哈哈大笑道:
“公孙伯珪欲要做花匠否,竟学会浇花了!”
刘和此语,嘲笑意味非常,引的刘和一方连连嘲笑,羞得公孙瓒满脸通红。
正当公孙瓒要放弃之时,后面的张飞走上前来,一把将公孙瓒手中的海碗夺下。
“将军有难,俺张飞代劳!”
说着,张飞竟一仰头,将碗内酒液喝了个精光。
张飞呲着牙,瞪大了眼珠子,连呼好酒。
张飞这一举动大为不妥,不光是让公孙瓒作弊了,还显得公孙瓒极其小气。
但张飞早已被‘杜康酒’吸引,管不了那么多,又自顾自的倒了一碗,吼着说道:
“那白脸皮小子,继续啊!”
公孙瓒摇晃着伸出胳膊,猛推张飞。
“滚!”
张飞瞪大了眼珠子,死死盯着公孙瓒,刘备与关羽赶忙上前解围。
“公孙兄,吾三弟失了礼数,但也是一心向着将军,刘备替三弟向您赔罪····”
二人将张飞拉到后方,不停的教育。
再看公孙瓒,此时已经怒火攻心,弯腰拾起酒坛,举过头顶,猛摔在地上,喊道:
“汝竟敢欺辱我,我公孙瓒与你势不两立。刘虞老儿,你且整备兵马,吾这就回去,引兵而来,与你厮杀到底!”
在场的众人全都愣住了,吵闹的大堂一时竟安静异常。
公孙瓒不尊重刘虞是都知道的事实,但公孙瓒竟然放言与刘虞厮杀,这就是以下犯上了。
不管怎样,那公孙瓒也是刘虞名义上的手下啊。
“公孙瓒,你要造反吗!”
突兀的一声喝斥,在寂静的大堂内回荡。
公孙瓒一愣,忙怒喊道:
“谁?给老子出来,吾···吾劈了你!”
几声咳嗽之后,是一个浑厚且苍老的声音。
“咳咳····是我!怎么,汝还要欺师灭祖吗?”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卢植在卢毓和高诱的搀扶下,大步走入大堂。
公孙瓒年轻之时,受岳父辽西郡太守侯平的资助,与刘备、刘德然等人一起师事于卢植,是卢植公的学生。
卢植甩开二人的搀扶,一阵踉跄,勉强站住喊道:
“吾简直瞎了眼,教你这么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逆徒!”
公孙瓒傻了眼,猛烈的揉着眼珠子确认了一番,然后大着舌头,小心翼翼的喊道:
“卢··卢师,怎么··怎么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