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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东西啊!
真是经不起考验。
这种时候,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忠心!
可他的手底下,却没有一个人可当此大任!
老县令正了正衣冠,大有一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
刚要去牢狱赔罪,一个声音却叫住了他。
“县令大人!”
老县令举目望去,县衙之内走进来一个熟人。
谁?
永济盐业的张掌柜!
张掌柜虽风尘仆仆,却如沐春风,他这次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给老县令上压力。
“张掌柜!”
老县令拱了拱手。
永济盐业给他平时送礼不少。
所以,老县令没有别的办法,对于这些盐业的掌柜,只能以礼相待。
张掌柜自来熟的坐下!
“县令大人不必客气,草民今日来,只是想要问一下,关于那个年轻人打砸我盐业店铺的案子,审的怎么样啦?”
老县令含蓄的说道:
“还在审理当中!”
“嗯?”
张掌柜明显有些面色不愉快。
这都多长时间啦,竟然还在审理。
以往的时候,有人得罪永济盐业,就是得罪了盐铁司,案件早就结案。
但这次……长安县衙明显在拖!
“县令大人,有些话,不用我说,大人比我还清楚!”
“永济盐业的背后,是大唐盐铁司。”
“那个年轻人打砸了永济盐业,就是损害了大唐盐铁司的利益。”
“大人不想着快速结案,却一再拖延。”
“草民倒是没什么,草民是担心到最后,大人无法向盐铁司使大人交代!”
张掌柜没有搬出齐王殿下。
因为他知道。
光是一个盐铁司使,就足以压死长安县令。
更何况。
他之所以说话如此硬气。
便是因为,他经常给长安县令送礼,拿人钱财却不办事,算什么嘛?
老县令愧疚的说道:
“你回去告诉盐铁司使大人一声,让他稍安勿躁,再多等些时日,事情会解决的。”
“也许过几天,他就不追究这个年轻人的责任了!”
“而你张掌柜,也没了怒气,说不定,还要向那个年轻人道歉呢!”
张掌柜听完这话,差点惊呆。
然后。
他笑了!
不能理解和讥讽的笑意。
“县令大人,您在说什么胡话?”
“那个年轻人打砸了我的永济盐业,让我无法做生意。”
“我还能消气的了?”
“告诉你,这个年轻人,是在挑衅整个大唐盐业和盐铁司!”
“如果不将其严惩,那么大唐盐业的脸面何在?大唐盐铁司的脸面何在?”
老县令反问道:
“你要脸面,那你要命嘛?”
“你……你说什么?”
张掌柜耸然一惊。
老县令干脆和盘托出,不隐瞒了。
“张掌柜知道那年轻人是什么身份嘛?”
“你的背后有盐铁司,有齐王殿下!”
“可那位年轻人,他的兄长是秦王殿下的心腹!”
“一个齐王,一个秦王,两位皇子!”
“你说说,让我得罪谁?”
得罪谁都是死!
他现在。
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再说。
这本身就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