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落一地,猫烨沉默了......
开玩笑,那是普通的瓦猫吗?
那是经过猫家祖传工艺制作出来的伏魔法器,在加持了金眼夜明灯的玄法后,荒卫什么的,就是渣渣,荒将都有得一拼。
何况,不是一只,而是两只。
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击碎了......
情况不是一般的严峻啊!
“那个,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事态已经超出了可控范围,该撤撤,千万别逞能,否则十有八九英雄什么的没当成,烈士什么的准有你一份。
“我让你走了吗?”
猫烨不傻,可荒尊也不笨,淡淡一语却蕴含着冰冷的杀机。
“不走还请我吃饭啊?得了吧,你们废巢并不富裕,老侯就是苦巴巴的例子,能省就省点吧。”
边说边走,等说完,他已经猫出去至少三五丈远的距离。
当然,这点距离在荒尊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但猫烨认为,面对如此强悍的敌人,能离远点就离远点,也许有逃跑的机会呢?
“桀桀,果然有猫家人的风范,偷奸耍滑,不是一般的鬼精。”
猫烨不以为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嘲讽挖苦什么的,不算什么。
接着退。
“你要走,我不拦着,不过......”
“不过什么?”言不由衷必有鬼,猫烨必须要问一声。
“帽子,不要了吗?”
说话间,荒尊手指弹响,黑雾托着一顶毡帽出现在了空中。
黑毡、圆顶、宽檐,看着眼前这顶打小就陪伴着自己的毡帽,猫烨停住了脚步。
“你当如何?”
简单的四个字,代表着他心中压抑着的怒火。
“猫小子,你三番五次坏我好事,毁我分影邪傀,不仅如此,还破坏了灰巢的圣庙,暴露了此地的秘密......”
“这些事加在一起,你死十次都不够赔的,不过念在本尊宽宏大量,只要你答应一个条件,我可以放你一马,帽子也可以还给你。”
猫烨冷冷的看着,保持着沉默。
“我需要祖地龙脉的位置,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作为守护云疆的护族一脉,猫家历任族长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
猫烨,啪的一声拍响了巴掌。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要搞我的帽子,哈哈,篓子,你不会笨到自以为祖地龙脉的秘密会藏在一顶旧毡帽里面吧?”
荒尊为之一滞,显然是被戳中了痛点。
“哼,本尊行事自有决断,猫小子,条件我已经提了,接下来你如何选择?”
“选择你大爷,你个不要脸老变泰,说,这些年小爷吃喝拉撒,你是不是都在一旁偷看?”
猫烨张嘴就骂,心里波澜起伏。
旧毡帽是父亲唯一留给他的遗物,作为念想,作为缅怀,一直陪伴着他的成长。
猫烨从未见过父亲的真容,也从未体会过什么是父爱,但他觉得,戴着这顶毡帽,起码可以作为一种慰藉心灵的寄托,就如同父亲并未离去,时刻陪在身旁一样。
尽管这种慰藉,这种寄托,是那么的虚无缥缈,是那么的不真实......
二十年前,猫家族人死伤殆尽,唯一活下来的就只有爷爷猫天祖。
银须霜鬓襁褓怜,风雨飘摇无人叹。
儿时,看着那些孩童在父母的呵护下是何等的幸福,猫烨也曾幻想着从未见过的父母。
他们的模样,他们的气味,他们的温柔......
每每梦中那模糊而又慈爱的容颜,总在清醒后会是如此的空虚和落寞。
他问过猫天祖,有时一天会追问五六次,但爷爷总是避而不谈。记得那一次,逼问的急了,猫天祖大发雷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