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侯德仁非双眼抓瞎,摔了再摔。
绿衩,背心,破袜子,全身上下就这么点装备,野草过膝,草锋如刀,一路走来,手上腿上,不知被割出了多少细细的血口子。
尽管不会流血,但又痒又疼的滋味,实在是磨人。
蚊虫还多,赶了一批又来一批,这群吸血还放毒的家伙,跟侯德仁贴着的狗皮膏药有的一比,怎么甩都甩不掉。
啪!
一个巴掌下去,两只吸得肚满肠肥的蚊子,落了个粉身碎骨、血溅三分的地步。
足足半钱老血。
侯德仁抓着痒疙瘩,有种又回到了黑班,和跳蚤家族肉搏的感觉。
呱,呱!
破庙老鸦声顺风而来,这群不知死活的蚊虫顿时一滞,竟然产生了惧意,在一阵惊慌的嗡嗡声中,恋恋不舍的飞回到了杂草深处。
侯德仁长出口气,终于......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