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猫烨尽可能表现得大度一些,即便对方在背后搞些神秘的小动作,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
吸~
呼~
出了黑班的侯德仁张着大嘴、撑开鼻孔,深深地吸着新鲜的空气,又长长的吐出胸口的浊气。
空气质量的好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只有经历过失去自由的人,才能体会到自由的可贵。
看着侯德仁夸张的动作,猫烨不由得想起了当初他从黑班出来时的情景。
“猫队,有烟没?”
对于一个烟民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没烟抽的日子。
蹲黑班的这几日,也只有每次猫烨来巡视的时候,他才能偶尔得到一两支纸烟,更多时候,都是闻着看守吐出的烟雾勉强度日。
猫烨没有拒绝,掏出了一包纸烟塞给了对方。
“老刀!”
看着整整一包还未开封的老刀,侯德仁不可思议的睁大了双眼。
放在平时,一包老刀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可此时此刻,却是如此的弥足珍贵。
感谢着对方慷慨的同时,侯德仁闪电般的撕开了纸烟,动作之快,看得猫烨都为之惊叹。
有烟没火,绝对是件尴尬的事情。
叼着老刀,侯德仁正打算开口借个火,猫烨已经主动的递来了一盒火柴。
“谢,谢谢。”
一包老刀,一盒火柴,看似普通,不知为何,侯德仁感到双眼有些湿润。
点燃老刀后,浓烈的烟雾刺激着肺叶,侯德仁微闭着双眼,享受着短暂的美妙,他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贪婪的深吸了几口,他抽出了一支老刀,正打算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然而映入眼底的却是......
铁盒装的正阳门,银灿灿的打火机!
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玩意。
简易包装的老刀,不到半盒的旧火柴。
侯德仁......
刚刚还湿润的双眼,就这么雨雾散去,再度干涸。
“交代的事情记住了没有?”吐出一口烟圈,猫烨问道。
侯德仁重重点了点头,“你放心,我就是把自己的名字忘记了,也不会忘记这次的任务。”
“黑香装好了吗?”
“贴身装着,丢不了。”
......
安保局后门的巷子里,侯德仁整理了一下有些酸味的衣服,随后看了看周围,便顺着后巷径直走了出去。
来到街上,看着熟悉的街道,过往的路人,又回头看了看远处的安保局,侯德仁的眼神渐渐阴冷了下来。
去你的戴罪立功。
真当自己是初出茅庐的嫩小伙,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就能死心塌地的卖命?
几天的审讯,该说的不该说的,几乎写满了半筐纸,这么多的罪行,岂是一句简单的戴罪立功就能减免的?
侯德仁不懂法,但他也知道法律的严厉。
其他不说,光是花婶的案子,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所幸,自己这江湖小郎中的称号不是白混的,知道什么叫墙头草两边倒,哪边风大哪边倒的道理。
否则他才不会虚为委蛇,虚情假意的配合着猫烨,给自己争取到难能可贵的机会。
当然,现在绝非逃走的时机,但他相信,这个机会已经离他不远了。
收回了眼中的异色,侯德仁匆匆朝着自己的医馆走去。
正走着,旁地里窜出个人来,穿着身破衣烂衫,一头就撞在了他的怀里。
撞得还挺重,隐约间似乎能听见肋骨移动的脆音。
侯德仁一个屁墩坐在了地上,揉着发疼的胸口正想发火,对方恶狠狠的先骂了起来。
“臭老头,走路不长眼睛吗?要不是大爷有急事,今儿个废了你的柴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