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累、乏,什么滋味全都涌了出来。
最可恶的就是这大热天,火红的烈日炙烤大地,整个野岭宛如置身于火炉之中,热气腾腾。
为了消暑,苟小财无所不用其极。
外衣,脱。
衬衣,脱。
裤子,脱。
衩......
这不能脱。
之后头扎草圈,蒲叶做扇,树下遮阴,依旧口干舌燥,燥气蒸腾。
最后,他使出了当年在野外打埋伏的本领,嚼草根、吃野果,舔......
终于熬了过来。
下山后第一件事就是补充水分。
一铜分一碗的凉茶,喝!
两铜分一碗的酸梅汤,喝!
两铜分一碗的橄榄水,喝!
那副狂牛吞水的尊容,都快把茶摊水摊的老板们吓傻了。
......
苟小财望着一桌子的饭菜、水果和糕点,揉着不争气的肚子叹了口气。
或许是草根嚼多了,野果吃多了,再加上各种茶水什么的,肚子里起了反应,从进门开始,不是尿就是拉,清一色水货。
记得上次来这吃饭,情况也差不多......
这事,必须引以为戒啊!
苟小财想吃,但有心无力,和他情况类似的,小蝙蝠和小胡子。
小胡子好说,一天的时间,红薯没卖出去一个,却吃了半箩筐,至于小蝙蝠......
生意简直不要太好,破碗里的施舍就没断过,光是吃那些贡品什么的,都能把他撑到饱。
一天下来,兜兜里起码装了两个多银角子。
苟小财深深看了一眼二人,同样是人,待遇咋就那么大呢?
夜晚,堂屋亮起了烛光,五人一桌,围坐在了一起。
“这么说来,从侯德仁医馆一直到破庙,这条路线上并没有出现过什么行迹可疑的人?”猫烨问道。
四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两天的时间,他们可是一点儿也没偷懒,盯贼似的观察着周边的情况。
猫烨沉吟片刻,接着又问道:“我昨天提到过的那只黑老鸦呢?”
这一回,四人相互看了看,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凝重。
最先开口的是小胡子,“猫哥,医馆的确有黑老鸦出现,不是一次,而是三次。”
“我仔细确认过,那只黑鸦确实古怪,体型比一般的乌鸦要大两圈,全身漆黑如墨,爪子像铁钩,特别是那双眼珠,殷红似血,就像被鲜血浸泡过一样。”
“我在城门口也见过那只黑老鸦,速度极快,嗖的一下就没了踪迹。”
说话的是吐血兄,若非眼力不错,兴许就会错失过去。
第三个开口的是小蝙蝠,“我也见到了,那只黑毛畜生不仅狡猾,还十分可恶......”
这件事给他的印象极深。
当时他正拿起米糕刚要下嘴,啪叽,一坨鸟屎落在了米糕上,抬头一看,高空中老鸦盘旋,还发出了嘲笑般刺耳的叫声。
“这就是那只黑毛畜生的屎!”
说话间,小蝙蝠拿出了一个布団,红色的,带着花边。
几人看去......
我去,衩,还是女衩!
在几人鄙视的眼神中,小蝙蝠讪讪一笑,“当时能包的东西不多,味儿又有些大......”
解开红衩,里面是个盒子,上面印着“福禄米糕”。
打开盒子,里面裹着层油纸,最后把油纸揭开,顿时一股臭气扑了出来。
不仅臭,还辣眼睛,几下就把屋里的几人都给熏了出去。
猫烨未动,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不大工夫,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米糕发乌发黑,如同被腐蚀过一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