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显然是着了道,被自己的红獒害了,问题是,对方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这时候侯德仁又说道:“前段时间,一位叫花婶的病人......”
“你说什么?”当即,猫烨的眼眉就立了起来。
见侯德仁唯唯诺诺的怂样,猫烨压着火摆了摆手,“继续说。”
“花婶被人踢中心窝,伤势虽重,但不致命,可我接到的命令是,只能医死不能救活,所以老夫就昧着良心......”
说到这,侯德仁不敢说了,他怕再说下去,猫烨能用眼神吞了他。
花婶慈祥和蔼,曾几何时,猫烨希望对方能找到幸福,和张老汉携手同老,可是他的这份祝福却再也无法送出。
“张老汉的事也跟你有关吗?”猫烨闭着双眼问道。
“这个......”
“说!”
“他也在计划中,所以当他来找我质问药方的时候,我便......”
侯德仁哭丧着脸,他没想到花婶和张老汉居然会和猫烨有关,而且看对方阴沉似水的脸色,应该关系莫逆。
太难了,自己真太难了。
猫烨缓缓睁开双眼,侯德仁吓得一哆嗦,膝盖擦着地皮往后缩出去一大截。
“小蝙蝠,你和三毛君子是否捻熟?”
三毛君子,鼻毛、胸毛和腿毛。
名副其实,毛发旺盛。
“哼,三根小杂毛,偷奸耍滑,吃喝嫖赌抽......我们关系一般般。”
小蝙蝠自诩义贼,尽管有时候也会做点龌龊事,但绝非一丘之貉。
“事发前,三毛君子可否有些不太寻常的变化?”
“我想想......”
“三杂毛平时手头拮据,但那段日子明显十分阔绰,上赌场逛窑子下烟馆......”
“行了,我知道了。”
猫烨打断了对方的讲诉,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三毛君子也是被人利用了。
“好你个为虎作伥的老东西!”猫烨压得住火,但苟小财万万不能。
揪起蜷缩着的侯德仁,上手就是一记冲天炮。
侯德仁一阵天旋地转,血鼻涕成双洒,大黄牙成对断。
苟小财怒火依旧,迷药的苦,隔夜的凉,丢脸的羞,身上的伤,心里的创......
这些苦难,岂是一记冲天炮就能平息的?
若非猫烨阻拦,他能活锤了这条老狗。
侯德仁就地骨碌,疼得死去活来,血量挺足,泼溅了半屋子的地板,却愣是精神抖擞的又哭又嚎,看那架势,一时半会还能坚挺。
苟小财几人愤懑不已,非但没人帮忙,相反,一人站一方,一旦侯德仁滚得慢了,又或是嚎得轻了,抬脚就是一下。
这叫罪有应得,活该报应。
猫烨没那心情,主要是他担心自己出手收不住劲儿,毁了唯一的嫌犯。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太阳老爹终于倦了、乏了、困了,带着稀薄的余晖做最后的挣扎。
黄昏残阳,晚霞旖旎,但猫烨却从这风景如画的晚景中嗅出了一丝血腥味。
“侯郎中,你和这次的案子有何关系?”
侯德仁一抹血鼻涕哭嚎了起来,“冤枉啊猫爷,我和这次的案子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各位,继续。”
乒乒乓乓这顿揍,除了被揍那位,各个舒筋舒骨,心身愉快。
侯德仁老狗趴地,嘴里的热乎气,半口不嫌多,一口不嫌少。
“现在肯说了吗?”
“呜呜,那晚钱少爷找我是为了给钱老爷看病,我来了以后才看出了蹊跷,猫爷,我没骗你,巧合,真的是巧合,呜呜......”
侯德仁哭了个伤心,这把老骨头了,真的经不起折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