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会生锈。
“该死的老钱,你特么脑子进水了是不?钥匙是铜的,为毛锁眼要用铁的?”
沉寂片刻后,侯德仁挥动双手发出了杀猪似的嚎叫。
空有宝藏却无钥匙的心情已经够磨人了,他更惨,有宝藏也有钥匙,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这个难受,这个丧,能把人逼疯!
现在问题来了,是走还是留?
走的话,宝库里的钱财自此无缘相见,不走的话......
“你丫的苟小财,坏老夫的好事,到底死哪去了?”
又一声咆哮,吐诉着内心的不甘和懊恼。
之后的画面有些疯魔,侯德仁又跳又叫,时而老拳拳砸大墙,时而糙指甲扣锁眼,时而来回练大飞,更有甚者,以头锄墙,撞得嘭嘭响。
过了一会儿,侯德仁不疯了。
不是不想疯,而是身体受不了,不过小半盏茶的时间,拳肿脚疼头起疱,可大墙依然如故,除了墙皮有些剥落。
这不叫发泄,这叫自虐。
“对了,我怎么忘了那件东西?”
忽地,侯德仁眼神一亮,神色又鲜活了起来,可随后他脸子一垮,似乎又在纠结着什么。
“事已至此,好在生擒了猫崽子,应该不会有问题......罢了!”
一咬牙一跺脚,侯德仁艰难的拿定了主意,可等他把手伸进怀里这么一摸......
东西呢?
我去,不会这么狗血吧!
这一下侯德仁是真急了,对着自己毫不留情的上下其手,摸了不够,索性一把扯光衣物,就这么穿了条红衩蹲在地上,仔细认真的翻查着每一缕每一寸。
都说红衩能辟邪,打从听了这句话开始,每逢做买卖的时候他都穿着,今天也不例外。
例外的是,今儿个的红衩似乎不怎么灵验。
......还是没有!
侯德仁想哭,是真想哭,不过下一刻,他不仅想哭,还想死,因为刚儿还昏迷趴桌的猫烨,此刻正津津有味的品着茶。
“不愧是姓猴的,这场猴戏,我给八十分。”放下茶杯,猫烨含笑而道。
“低了,要我来说,应该给八十五分。”苟小财揉着有些笑疼的肚皮,从门外走了进来。
“不,就冲他以头锄墙的气概,九十分不为过。”苟小财身后,小蝙蝠尽量忍着笑意说道。
“一...一百分!哈哈哈!”
擅离职守的俩藩警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俩货弓着身子弯着腰,生怕挺直点会老腰笑岔气。
侯德仁......
尼么,原来全都在啊!
......
茶还是那壶茶,新加了沸水,茶香依旧。
喝茶的人有了变化,除了猫烨和苟小财,多了小蝙蝠和俩藩警,对了,还有那位耍猴戏的侯德仁。
手上有手铐,身上有绳索,还是刚才他捆猫烨的那根绳儿,就是没衣服。
刚儿抓他的俩藩警一点儿武德也不讲,下手重还猥琐,即便侯德仁尽可能发出了震碎玻璃杯的尖叫,然而,无卵用。
“啧啧 咋老成这个样子了。”
猫烨感叹一句,岁月这把杀猪刀,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瞅瞅,皱皮褶子梯田纹,毛发好似秋后草,枯中带点儿卷。
“侯郎中,喝茶吗?”猫烨玩味的递过一杯茶水问道。
侯德仁嘴角抽搐,喝,喝毛的喝!
从今往后,老夫喝水、喝汤、喝酒,就是不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