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身体不适吗?”
看着屋角处侯德仁的身影,猫烨出声问道。
“没事,我现在好多了。”侯德仁从屋角阴影处挪了出来,脸上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异色。
“那就好。”
猫烨坐在了桌旁,并指了指身旁的座位,“请坐,我们就在这谈谈当时发生的事情。”
侯德仁很老实的坐了下来,扶了扶有些歪斜的眼镜后,开始了他的讲述......
那夜,从进屋开始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钱老爷的喃喃自语,失常癫狂的表情,阴戾寒冽的眼神......
基本来说,就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出现了精神失常。
这种病症可大可小,如果只是暂时性的精神失常,辅以药物治疗,再加上精心的照料和修养,应该可以恢复过来,至于另一种情况......
只能祈祷吉人天相,自求多福。
实在不行,楚城疯人院也许是个好归宿,不会连累家人,省心省力。
在望诊的同时,侯德仁便已经想好了说辞,但他不会这么快下诊断。
毕竟钱家是大户人家,光凭三言两语就想打发掉,先不说对方愿不愿意,自己的诊金恐怕也会泡汤,搞不好,挨揍也有可能。
侯德仁可是老中医了,自然懂得做戏必须做全套的道理。
一望二闻三问四切,磨的是时间,装的是高深,最后得到的是钱财。
心里是这么打算的,但他万万没有料到,钱老爷的病症居然如此古怪,不,确切点说,应该是恐怖。
当那颗胖脑袋以夸张的程度扭到了颈后,青面利齿带着狞笑面向众人,侯德仁第一个想法就是,钱财的长翅膀,铁板的脚丫踢。
果不其然,上前帮忙的伙计最先遭殃,跟嫩鸡似的毫无挣扎之力,便被轻松的扭断了脖子。
别看侯德仁老,反应一点儿也不钝,趁着屋内大乱,尖叫满屋飞的时候,侯德仁甩开老腿,一个健步跳到门外,之后夺路而逃,绝尘而去......
“不得不说,事在人为,我感觉那时候的体能,完全恢复到了年轻时的最佳状态,让我充满了自信和自豪。”
末了,侯德仁总结出了这么一句人生哲理。
“......猫爷,你在听吗?”
“听着呢,对了,说哪了?”
猫烨打了个哈欠,主要是精力有限,故事冗长,不免有些犯困。
“已经,说完了。”
“这么快?”猫烨瞅了瞅窗外的天色,太阳老爹的笑脸已淡,却还在坚持。
“要不,你再说一遍?”
这个要求,确实有点过分,侯德仁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那个,有茶吗?”
耐着性子,侯德仁提了个一点儿也不过分的要求。
刚儿说了好些子话,吐沫星子飞了又飞,没五大碗,也有三小杯,实在是口干难耐。
“没有,这不是我家......”猫烨觉得有必要说清楚。
“可,我不是犯人,我是你们请来协助调查的......”
不等侯德仁把牢骚发出来,苟小财平地一声吼,“喝个球的茶,没看见二爷从进屋开始忙到现在,我喝水了吗?”
侯德仁真不想说,喂,我们分工不同好么?
你用的是四肢,老夫用的是嘴,不信,你干讲两个点不喝水试试?
“这样,我去煮茶如何?”侯德仁选了个折中的法子。
“这多不好意思。”
话虽谦虚,但脸上却看不出丁点儿的不好意思。
“小事而已,不打紧。”
也许实在是渴的难受,侯德仁猴急的朝屋外走去。
“那就有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