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糙手一挥,“我只负责拉车,不负责卸货,这是原则问题。”
去你的原则!
明明就是怕累着,现在的人呐,偷奸耍滑一等一。
不信?
给几个大子,你这龟儿子,一准比野牛耕地还勤快。
当即,苟小财迈着老爷步,一步三晃悠的来到了车夫面前。
“三个大子,搬不?”
车夫真不想说,搬你姥姥!
板车上的这些玩意,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比自己瓷实。
三个大子就想叫我搬?
不够买药酒的钱。
“不搬。”车夫把头摇了个顺风。
这话有些打脸,苟小财本能的摸了摸左脸。
“四个大子,搬不?”
车夫依旧风轻云淡,“不搬。”
苟小财下意识摸了摸右脸。
有钱不赚,现在的车夫都这么有性格吗?
二爷信了你的邪!
“五个大子!”
“不搬。”
“六个!”
......
跟钱无关,而是面子问题。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苟小财不信自己的小钱钱砸不开车夫的小念念。
眼看价钱加到了一个银角子,猫烨忽然开口说道:“钱给我,我搬。”
车夫......
可恶的小男银,老子当车夫容易吗?
眼看能赚笔小钱,你特么搅哪门子的浑水!
苟小财......
觉得自己老无聊,看来今儿个出门,把脑子忘家里了。
“九个大子,我搬!”
车夫退让一步,主要是不想把生意拱手白让出去,否则吃啥喝啥?
猫烨微微一笑,“四个大子,我自己搬。”
好狠毒的一句话,车夫倒退三步,有种吐血的感觉。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车夫牙一咬脚一跺,三根手指横空而出,“三个大子!”
“很好,现在就搬。”
“先把柜的箱的床的搬进屋。”
“苟二,你也别闲着,帮师傅一把,看把人家累的,汗珠子嗒嗒的。”
“加油!”猫烨攥着拳头给了个鼓励的动作。
加你祖十八的隔代老馊油!
苟小财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
车夫汗如雨下,从开搬的那一刻开始,千万种问候止不住的在内心奔腾。
“轻点,损坏照赔!”
尼么的损坏,车夫真不想说,喂,是铁的,不是纸糊的,是老桩,不是嫩枝,哪那么容易坏?
“师傅,听你喘的厉害,腰身乏力,带病?”
好个毒舌男,老子没病,是累的,累的!
“苟二,别偷懒,你看人家师傅,火烧脸的红,照样搬着饭桌一步一动,那叫专业精神,你呢?挪坑呢!”
苟小财鼻孔喷气,出二爷的钱,卖二爷的力,还要受你这猫崽子的埋汰。
握了个草!
二爷搬不动,就挪了,咋滴?
......
清凉的井水赛甘泉。
苟小财和车夫,一人抱铁桶,一人拿铁瓢,喝了个水饱,浇了个头凉,这才稍微缓过了心头的燥热,面颊的潮热,浑身的湿热。
真不容易呐!
车夫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胳膊,寻思着家里的那半瓶药酒,究竟是找村头的大寡妇来揉揉,还是找村尾的小寡妇来捏捏?
大寡妇有风情,小寡妇手艺好。
不好选呐!
要不,一起?
反正今天哥挣了六个大子,奢侈一把不算什么。
六个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