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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灭火吗?
拆轿子吧!
果然是四根棒棒,棒棒的脑袋,常人无法想象。
唯独二当家杵地不动,背对着火光,目光直视着张老汉的老屋,不知在观察着什么。
门后,苟小财摩挲着下巴上的胡渣,不知为何,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都不踏实。
他知道二当家是在寻找披风怪的踪迹,问题是,瞅哪不好,非一个劲儿地瞅着张老汉这屋,莫非......
不好!
心头一突,苟小财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这时,巨大的轰鸣炸响,随着簌簌落下的茅草,屋顶出现了一个缸口大的窟窿。
窟窿的边缘,披风怪露出了那颗戴着风帽的脑袋,阴戾的红芒时而隐现在风帽的深处。
探出脑袋的披风怪,身子一晃,如巨石落地般,重重踩落在地,震得整个老屋晃了三晃。
苟小财喉结移动,白毛汗蹭蹭冒头。
你丫的披风怪,二爷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
外面几个大活人你不理会,找二爷算个鸠儿。
落了地的披风怪背对着苟小财,似乎并没有动手的打算,就这么直立的站在地上。
苟小财眼眉挑了挑,这是十足的看不起人呐!
哼,敢拿后背对着二爷,瞧二爷的杀招,天女散花!
说时迟那时快,苟小财抬腿一记大飞,木桌带着吼的砸在了披风怪的背上,紧随其后,板凳,空坛,木箱......
管你有的没的,抄起什么砸什么。
哟,瓦片?
破破烂烂的堆在了角落里,这东西砸人挺不错。
我去,板砖?
这玩意都有,绝对的闷人利器,砸!
这是......
真丝肚兜?
靠,张老汉的嗜好,真广泛,照砸!
兵兵蹦蹦这顿砸,砸了个不亦乐乎,唯一不乐的是,物件虽多,但砸在披风怪的身上,如同隔靴搔痒,无关大雅。
也许是被砸得不耐烦了,低低的怒吼声中,披风怪转过身子来,再看苟小财......
一脚踢飞门板,紧接着飞似的冲出老屋,“自个儿玩去吧,您嘞!”
撂下句话后,苟小财人如狂风,腿赛车轮,晃眼一骑绝尘。
没绝出多远去,被二当家几人堵了个正着。
无关道义,也不是出手相助,而是怒目凶凶的盯着他。
“你妹的,临阵脱逃的狗老二,弟兄们,干他!”
二当家挥舞着黑背大刀,四铁棍人人手里一根混铁黑棍,砍的砍,打的打,这架势,绝对是棒打狗头,刀劈狗爪。
苟小财有些懵。
混铁黑棍?
黑背大刀?
哪冒出来的?
管他哪冒出来的,双拳难敌四手,更别说一刀和四棍!
风紧,扯呼!
不愧是经验丰富的楚城大痞,苟小财调整身形,扭胯,转腰,晃脑壳,一招骚气的走位,直接调转方向,冲向了花婶的院子。
期间诸如篱笆,矮墙,小沟沟之类的障碍物,在他眼里都不叫个事儿。
大蹦子,半空劈叉,侧身跳!
三下五除二,来到了花婶的院中。
呵,二爷不发威,真当二爷是肉狗?
苟小财转身,正想嘚瑟一下,嘲讽一下,威武一下......
没那么多一下,因为对面的五人根本没空理睬他,正忙着稀溜溜吹着手巴掌,兵器落了一地。
啥毛病?
苟小财眨眨眼睛,完全看不明白啊!
“你妹的,这么烫的兵器谁使得动,长脑子了没?”
二当家一声怒骂,苟小财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