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自己一身横练十三太保的铁功都不是对方的一合之敌,这不是去救人,是去送人头,而且,黑影中究竟是什么东西都无从所知,怎么救?
放弃?
江湖中人,义字当头,背信弃义,不怕被人戳断脊梁骨?
都怪那个猫崽子,拐走了大当家,否则现在事情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对了......
二当家眼珠滴溜溜一转,心里有了打算。
“二爷,虽说腿毛和胸毛是我黒君帮的人,但他们同样是被缉拿的要犯,你身为维护一方治安的公职人员,这件事......”
言下之意无需多说,谁都听得明白。
苟小财,呵。
用得着叫二爷,用不着叫狗二,典型的市侩小人。
“二爷才领证不久,本本都没捂热乎,充其量只能算半个差人。”苟小财摆着手,一推二六五。
“半个差人也是差人,我们的良民税不能白交。”二当家恼怒的挥起了拳头。
良民?
贼皮子吧!
苟小财不屑的呸了一口,“贼皮也会交税?我没听错吧!”
二当家据理力争,“当贼咋啦?难道我们不会消费,不会娱乐,不会花钱?你说说看,哪一样没交税?”
苟小财......
“额,算你有理,不过黑老二,我说你的胆子是不是被刚才的老树盘根给抽没了?”
二当家一愣,老树盘根?
几个意思?
二当家没听明白,四铁棍也不明白,五双大眼,十道目光,一个不少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苟小财一笑,“难道不是吗?瞅瞅你的胳膊,跟树须抽过似的,血口子一道接着一道,亏你还练过什么横练铁功,师娘教的吧?”
二当家翻个大白眼,会用词吗?
水仙不开花,装蒜!
不过有件事二当家很在意,他问道:“你咋知道俺的功夫是跟师娘学的?”
学艺这件事,他从没跟外人提起过,即便是四铁棍也一无所知。
苟小财......
我去,还真是这么回事。
“快看,黑影好像有动静了!”三棍暗呼一声。
果不其然,站立着的黑影不知为何全身抖动了起来,似烦躁,似激动,越抖越快,快得令人眼珠子发酸。
不大工夫,整个竹轿都震动了起来,可怜二毛,在一阵阵嘎吱声中抖若筛糠,裂开的下巴不断撞击着上颚,可愣是没把嘴里的半截舌头给震下来。
轿震,还能更邪乎点吗?
苟小财及时收回了目光,否则他相信再这么看下去,非目眩不可。
“黑棍棍,依我看,黑影不像是在愤怒,更像是......兴奋?”
“狗老二,凭啥说黑影是在兴奋?”四铁棍同声,似乎对于新的绰号并不在意。
苟小财嘴角抽搐,狗二也就罢了,加个老字,我去,还能在难听点吗?
“说话客气点,你们可是在人身攻击哦!”
“人身攻击俺们不懂,以牙还牙俺们在行!”
四对一,黒君四铁棍有着十足的把握,一打四,苟小财心里有点怵。
“我的意思是,黑影如果是愤怒的话,不会只抖不动手,起码也会吼俩声。”
“怂蛋。”四铁棍伸出中指。
“喂,够了哦!”
“懦夫。”
“找茬是不?”
......
“别闹了,黑影不抖了!”
二当家一句话,把剑拔弩张的双方给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