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围的人却遭了殃,没等弄明白咋回事,这个被蹬了一腿,那个挨了一老拳,顿时,有血性的汉子都激出了火色。
出黑腿是不?
下黑手是不?
哥哥,兄弟,别愣着,撸袖子打!
乱套咯,场内的人没动手,场外的人打了个热火朝天,哭爹喊娘。
春宵阁的老鸨......
振臂一呼:“龟儿们,姑娘们,给我上!”
金凤楼的老鸨......
抬手一挥:“狗儿们,姐妹们,给我冲!”
双方开撕,打了个精彩。
鸡婆斗龟婆,抓脸薅毛撕衣服,发了狂的拼。
姑娘盘姐妹,粉拳怼秀拳,金莲踢玉足,赛着狠的打。
打手干爪牙,铁拳碰老拳,铁齿咬铜牙,流着泪的揍。
打不过瘾就互丢,有什么丢什么,春宵阁的抬出了皮箱,金凤楼的扛来了木箱,杯子,碟子,碗筷,夜壶,粉盒,香巾,汗帕,肚兜,小衩......
猫烨嘴角一抽,果然是肚兜满天飞,小衩遍地丢,胭脂水粉到处撒,十八般大杀器样样有。
当初他还半信半疑,现在一瞅,比真金还真。
“嗯?这些家伙......”
看着混杂在战斗中偷鱼摸虾的黑君帮小贼们,猫烨一阵无语。
特别是自称刀疤的那位秃头汉,光溜溜的脑袋到哪都显眼,猫烨相信,就这光滑的脑壳,苍蝇站上去都能滑了脚。
细细数了一下,黑君帮的小贼还真不少,起码有着十来人,一个个训练有素,动作敏捷,专挑值钱的东西下手,不大工夫,散落在地的物件就少了一小半。
怪不得那些藩警会如此的愤怒,其中不无道理。
“那人不是......练体操的老汉吗?”
猫烨惊讶的看着老汉鸡贼的把肚兜塞进了怀中,不由得恍然大悟。
敢情老汉今晚没做买卖,是专程来此摸肚兜的。
“不是吧,二娃,葫芦崽子......”
看着几个报童鬼鬼祟祟的身影,猫烨更加无语了。
不愧是场古今罕有的香风暴雨,窑子干架,几乎带动了全行业的人参与。
如此号召力,如此影响力,实至名归。
这一刻猫烨都有点小小的心动,那些散落的粉盒绣帕可是值钱玩意,拿去当铺或是专门收购的黑店,指不定是笔可观的收入。
肚兜?
那玩意还是算了,尽管是真丝的,可猫烨有做人的原则。
小衩?
我去,身为猫家人,要不要这么猥琐,不怕臭老头的棺材板盖不住吗?
放以前,猫烨肯定会不屑一顾,毕竟那时候家境还算不错,但如今不同,一个贫穷能把他的骨头都碾碎。
好一阵纠结,最后猫烨无奈的叹口气,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猫家祖训,须牢记在心。
还好自己的兜里揣着三块银币......
摸了摸银币,猫烨的心情这才稍稍平静了一些。
忽地,猫烨神色一动,看着昏暗的角落闪过一道身影,双眼眯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