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门板上花花绿绿的纸片,猫烨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尽管不喜,但值得同情。
生活不易,都是为了口老米钱......
门上的小棍儿还在,说明没外人光顾,猫烨点点头,看来木棍儿比锁头强,起码没人理会。
打开大门猫烨悠哉悠哉的走了进去,一天两晚,把他累的够呛,现在他啥都不想,就想美美的、安稳的睡个大头觉。
睡你个鬼毛!
当院里家里的热闹场景清晰入眼,猫烨钢牙嘎嘣响,到底是哪个可恶的小畜生在猫家老宅生龙活虎来着?
不让人安生是么?
信不,剁了你的鸡儿!
在此立誓,违者自宫!
猫烨怒挥手臂,一脚将近前的那根糙木踢飞。
嗖,呜......
糙木含着泪大骂没良心,很快没了影儿。
猫烨......
诶?刚才的糙木似乎有点眼熟。
握草,小爷的枕头!
屋里,猫烨怒火冒烟,这还是他最喜欢的大床吗?
支离破碎,惨不忍睹,好可怜。
眼不见为净,心不乱为宁,谁特么都别想阻止爷的瞌睡虫!
捯饬一下床板后,猫烨脱去衣服,顺手把剩下一只的袜子丢在地上,拉过被单刚想闭眼......
湿湿的,臭臭的,还夹着股子臊味。
拿起来一看,猫烨整个人不好了起来。
尿!
好大一泡尿,还是隔夜的臊尿!
“小畜生!”
......
日头渐渐西沉的时候,猫烨睡醒了,尽管这一觉睡得并不舒心,但总算缓解了一下疲惫的精神。
挠了挠杂乱的银发,猫烨觉得自己有必要搓擦一下,免得有些嘴碎人士嫌这嫌那。
不仅自己要搓擦擦,被单,床单,衣服......还有那只独角袜,都要搓擦擦。
讲卫生爱干净,要从个人做起。
穿着大衩猫烨干练的来到了院内,还好木桶健在,虽然已经伤痕累累。
打水,冲澡,搓擦擦。
再打水,就着手里的棒子对着衣服被单啪啪啪!
一顿捶打,都洗干净了。
猫烨舒服的甩了甩银发上沾着的水珠,劳动的人民最可爱。
诶?
惨咯!
猫烨看着晾晒的衣服,彻底傻了。
都洗了,穿什么?
好在大衩还有一条,可总不能穿条衩就上街吧?
对了,还有一顶毡帽,可以遮脸......
有用吗?
出去一定被抓,有伤风化,非关疯人院不可。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聪明惹的祸。
......
天色擦黑那会儿,猫烨出了门,尽管傍晚的小风挺温和,但他总感到身上一阵凉飕飕。
衣服没彻底干,袜子他没穿,那玩意干的慢,而且还是独只的。
不管怎么说,总比光着强,反正自身底子厚,又是六月的大热天,这点湿气不算什么。
况且,不出门的话吃什么?
馒头昨儿个就跐溜走了,大米?
锅碗瓢盆通通呕吼,拿啥煮熟?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米无锅,一样傻眼。
再说了,那已经不是纯粹的白米了,先后掺了两回沙石不说,凭猫烨灵敏的嗅觉,他能闻出里面的尿臊味儿,尽管不太明显,但他也能闻出来。
......
一路上的花草树木猫烨没心情欣赏,可惜天色晚了点,否则他还能添置点必需品。
咦?
每晚锻炼身体的老汉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