瘩。
他等身体慢慢平息,但耳边反复响起喘息声,心跳声,啄吻声。
他烦躁的撸了把头发。
靠!
————
沈鸦再从卧室出来,叶复惊已经离开,毯子被整整齐齐的的叠放在沙发上,桌子上的易拉罐和零食包装也被收进了垃圾桶,一起的还有那一枝被她捏碎的干花碎片。
花瓶中的的枯枝被一支纸玫瑰替代。
沈鸦拿起来细细端详,花叠的一点的都不精致,边缘对的乱七八糟,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笑了声,随手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冬天的七点天刚亮,宋听南给她发信息:我想吃团结路那家早摊的小油条。
沈鸦:去。
宋听南:那我现在起床收拾,中心广场见。
沈鸦:好。
宋听南向来磨蹭,等到两个人汇合走到早摊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这家早摊在县城小有名气,生意向来红火,即便到了八九点排队的人也都快堵到其他早摊的门口。
好不容易排到了她俩,沈鸦只要了一碗小米粥,宋听南要了四块钱的小油条和一碗豆沫。
知道沈鸦食欲低,但宋听南看着沈鸦拿着勺子慢悠悠的舀一下,舀一下,就是不往嘴里送还是忍不住说她:“你究竟是怎么活着的?”
沈鸦这才不情不愿的往嘴里送了一口:“其实我还是吃东西的。”
话是没错,甚至有时候她吃的比普通人多得多,宋听南曾目睹她一顿饭吃了五个馒头,一大碗坨掉的的面,至今给她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但是绝大多数时候沈鸦吃饭都是一点即止,宋听南觉得有减肥需求的人只要和她住一个月,瘦十斤不是梦。
沈鸦和宋听南凑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但话题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叶复惊的身上。
沈鸦把昨天的的事情说了一遍。
宋听南没想大早上能听到这么劲爆的八卦,嘴里的小油条的都没那么香了,她放下筷子:“姐妹,咱就说不是说好了放过祖国的花朵吗?你这又什么情况。”
提起自己说过的话,沈鸦没多少出尔反尔的惭愧。
沈鸦又想起昨晚那个艳.情四射的吻。
实话说,她正经恋爱谈的不多,但暧昧对象不少,和人接吻也不是第一次,比昨晚那个更加色.情的也多的是。
但是能够让她真真切切感受到头皮发麻,心脏震动,灵魂战栗的吻这是破天荒的头一个。
她喜欢寻求感官上的刺激,最开始的时候,触摸,接吻都能让她兴奋,但是后来这逐渐变成了植入她身体中的程序,她控制不住的去做。或者说她是欲望的奴隶,但如今的她却很难再从这些欲望满足的瞬间里感受到快乐,留下的只有麻木,甚至是痛苦。
所以她会和叶复惊说别再见面了。
叶复惊是什么人,他本就背负着沉重的生活,在童年的苦难中不改独立天地间的意气,一颗心脏如钢铁坚硬。
他不适合和她搅在一起。
但对于沈鸦这种对快乐有种疯狂执拗的人来说,叶复惊的存在是致瘾的,就像在饿死鬼身边摆放了一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她忍不住尝了一口,完全是她喜欢的口味,但一口之后她被人捏紧了嘴巴。诱人的香气四溢,不断钻进她的鼻子,勾动她的味蕾,她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吃了他。
所以,只要叶复惊一直在她周围出现,沈鸦确信她肯定会有一天控制不住自己,挑逗他,引诱他,让他成为她虚假快乐的养料。
“所以我不会再见他了。”顿了顿,沈鸦不无可惜,“我还挺喜欢他的,他真的很讨人喜欢。”
宋听南毫不留情的戳破她:“他是你的邻家弟弟,只要你回家住,不见他,可能吗?”
“他马上开学了,高考结束后就要离家上大学,细细算来也没多少见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