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羽刚刚念完,安北便忍不住大声道:“好!”
四周的将领也纷纷叫好。
众人都是历经无数杀伐,李贺的这首《雁门太守行》自然叫众人身临其境。
孟羽的声音在帐篷中回荡,每一句都像是一道电光,刺激着每个听众的神经。
“孟兄,这诗句好生豪迈!我等虽历经征战,现在想来,都可谓命悬一线。我等生死由命,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要义无反顾。”安北挺直了身躯,忍不住感叹道。
孟羽放下杯中之酒,缓缓起身,又吟诵道:“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读罢,大帐内一片安静,众人都沉浸在孟羽的诗中。
这首诗比起刚刚一首,可谓通俗易懂,但在这言简意赅中却又充满了霸气。
安楠直直的看着孟羽,似乎忘却其他。
安北目光闪烁,沉默了数秒之后,缓缓放下酒杯说道:“孟兄!文武全才,当世之奇才!当今天下英雄!唯有你一人耳!我再想不出其他人。”
孟羽则笑着拿起酒杯,说道:“安兄!切莫小看天下人!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真是不虚此行!”安北起身道:“今日我与孟兄痛饮杯中之酒!镇北军与两江府便为同盟关系!在这天下大乱之中当同进退!共患难!若有人背刺,违背诺言,便同此案。”
说着,拔出手中长剑砍掉长案一角。
孟羽也起身说道:“我同江兄一起,若违此誓,便同此案。”
沮授在一旁幽幽问道:“还请问两江王,若日后镇北府与两江府分的天下,又该如何?”
安北哈哈大笑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若到了那时我们便各凭本事吧!”
“好!”
…
凌晨的寒风刺骨,两方人马立于江畔,战马不停抖动的身子。
远方的天边已隐隐泛起了微微的鱼肚白。
两江王安北,一脸郑重的说道:“孟兄,经此一别!愿你我马饮河畔,不负少年头!”
孟羽握紧缰绳,看着安北道:“临别之际,再送安兄几言,以此共勉!”
说罢,便高声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言罢,也不等安北再回复,便一拉缰绳驾马朝着远处奔驰而去。
安北和安楠看着镇北军的尘嚣远去,都面带沉思。
“哥…”
“安楠!此人以后必是两江大敌!想不到我在质子府数年居然未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