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度。”

方兰度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季四月，他还握着自己的手。

“四月。”方兰度平静地叫着他的名字，她已经想起了很多事，“那是怎么回事呢？”

为什么自己记忆中的初见，和刚刚看到的不太一样？究竟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

还有，为什么无论哪一种，她都一点也不记得呢？

原来，他们之前就是见过的，可是她一点都不记得。

还有礼物……铜铃……她有太多的问题想要找到答案。

季四月却没有多做解释，只是问她：“兰度，你可还记得第二次见面，你问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我是怎么说的吗？”

方兰度立刻回道：“你说，是我亲口告诉你的。”

说完，她似乎明白了。

“那，先前的那段记忆，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季四月突然严肃起来，长眉微微蹙起，问她：“兰度，几天前的晚上，你在操场上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方兰度以为自己不记得了，可听到他的话，她已经完全记起来了。

想起那日松溪站在操场的某处，她的脸色为之一变：“你的意思是说，和松溪有关？”

季四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有些事情，他想到合适的时机再引出。

“兰度，我要走了，你多保重。”

半晌，他说出这么一句，向方兰度道别。

方兰度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问：“四月，我们还会再见吗？”

季四月眼角眉梢都染了笑，他点点头，说：“会的。再等一等，兰度，我们很快就会真正重逢。”

话音刚落，他就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兰度，暂别。”

方兰度只觉得手上一轻，季四月就这样消失在她眼前……

“兰度！”

方兰度在意识混沌之前听到了不知哪里传来的惊呼，并不知道那人的声音为什么这么紧张。

这次昏迷，和之前的某次一样，她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