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见到有加油站呀。这种车我以前好像见过,是叫吉普车吧?”
悍马虽然很宽厰,但三个男人块头儿都不小,后排座位还是略显拥挤,周田嘴里的热气正喷在郝大丰脸上。
郝大丰的身子往周伯通那边儿歪了歪,皱起眉头说:“你进来前吃的是韭菜盒子吧?”
“啊,对呀,你是怎么知道的?”周田把郝大丰奉为天人,竟然连这么私秘的事儿都能知道。
“你牙上沾着韭菜。”
周田不说话了,闭上嘴,舌头在嘴唇与牙齿间来回的搜索着。世界终于清静了,郝大丰身子后仰,闭上了眼睛。
悍马在高低不平的荒野上摇晃了近两个小时,除了开车的夏小雪,其余四人都受不住了。周田脸色蜡黄,伸手在夏小雪的肩上拍了拍:“夏小姐,能停一下吗?我实在憋不住了。”
夏小雪以为他要撒尿,停下车说了一句:“走远点儿,别污了姐的眼睛。”
周田哪还顾的了那么多呀,刚一下车,被风一吹,就哇的一口喷了出来,这孙子吃的还真是韭菜盒子,而且是鸡蛋韭菜的,这东本吃的时候味道挺午,但再吐出来性质就变了,那味道顶风都能传出十里地。
郝大丰这一路也被颠的够呛,被这个臭韭菜味儿一熏,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把将车门关上,催促道:“小雪,快走。”
夏小雪虽然不晕车,但女孩子天生爱干净,哪闻的了这个味儿呀,再看看地上一滩黄绿色的东西,她也忍不住想吐,赶紧一踩没门儿,悍马轰鸣着往前蹿了一百多米,夏小雪这才把车刹住。
周伯通掏出烟递给马密宏和郝大丰每人一根儿,郝大丰不抽烟,周伯通和马密宏两人打开车窗,狠狠的吸上一口,又连同那股臭韭菜味儿,一齐呼了出去。
“我回来了”。可能是吐爽了,周田的脸色好看了些,从蜡黄变成了苍白。
夏小雪从储物手表里取出一瓶水递给他:“漱漱口吧,恶心死了。”
“谢谢”。周田感激涕零啊,拧开瓶盖儿,先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这才含了一口在嘴里,咕噜咕噜的漱了一阵,然后,又是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夏小雪翻了个白眼儿,伸出细长的手问周伯通:“周处长,能给我一支烟吗?”
四个男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周伯通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掏出香烟,抽出一支递给夏小雪。又双手举着打火机为她点上。
夏小雪猛吸了一口,紧接着就剧烈的咳嗽起来。随手把烟扔出车外,又做了几个深呼吸:“咝……哈……舒服多了,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瞎开吧,走到哪儿算哪儿。”马密宏心里也没个逼数儿,只能随意应付了一句。
又开了几十公里,荒野上又有了道路,虽然只是土路,也不太宽,但笔直平坦,路上一棵野草都没有,像是经常有人走的样子。再往前,在树林的映衬下,一座座房屋依稀可见。
“你们看,丧尸的村庄”周田激动的指着那些房子说。
郝大丰也挺兴奋,夏小雪不自觉中加大了油门儿。
马密宏没说话,而是皱起了眉头。
周伯通若有所思的说:“老马,这个村子好像有些不正常。”
周田很没规矩的抢话说:“哪儿不正常了,我看挺正常的呀。”
“就是因为太正常了,所以才不正常。”马密宏边说边点头,似是在肯定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