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
想跑?哪儿那么容易,郝大丰跪爬着追砍邪灵。而邪灵则像刚才的郝大丰一样,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眼看邪灵已经滚到了墙根儿,再也无处可逃,郝大丰脸上露出了邪魅的笑:“孙子(zèi),你倒是还滚呀,你怎么不滚了,这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分钟河东,三分钟河西,现在轮到老子收拾你了,这砍人的感觉还真他妈的爽啊!”
郝大丰手起剑落,一剑砍向邪灵的脖子。老子倒要看看,你的脑袋掉了,还能不能再长出来。
邪灵自打刚才郝大丰拜祭死者的时候,就隐隐感觉到这个人类的身上有一种危险的气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厉害,尤其是他手里的那把破剑,尖直强大的没边儿了,而且带有一种邪气儿,这种邪气让它都感到恐惧。
眼看自己就要身首异处,邪灵本能的抬起胳膊,用肘部撞击身后的墙壁。
轰隆一声,土石具下,倒塌的墙壁把郝大丰埋在了下面。脑袋被砸出两个大包,两只耳朵里嗡嗡作响。
尘土飞扬中,一个伟岸的身影站了起来,样子却显得有些狼狈。郝大丰顾不上抖落身上的尘土,手握桃木剑四下观望,邪灵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取出八卦罗盘,正想要趁着邪灵尚未走远,查看一下他逃走的方向,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原来是死鬼的那些孝子贤孙,亲朋跑友,见邪灵被赶跑了,全都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那个曾经给他递烟的孝子,此时一改刚才的和蔼,一把抓住郝大丰的胳膊:“你不能走,不管你是谁家的孩子,既然敢来撒野闹丧,今天就别想离开。”
“你说我是在闹丧?”郝大丰真是无语了,明明是我打跑了怪兽,救了你们全家,怎么就成了闹丧呢?真不知道你是眼瞎还是心瞎?
又一个孝子的哀嚎声响起:“大哥,不好啦,爸的尸体被那小子给毁啦,整个后背都被他给劈开啦。”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尸体上,场面太惨烈了,太血腥了,死尸的后背,从肩胛骨,到尾巴骨,已经全部裂开了,血淋淋的骨肉向两边儿敞开,里面的肠子和五脏,胡乱的堆在腔子里。胆小的人惊声尖叫,胃浅的人哇哇的呕吐。
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妇,离着尸体远远的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哭嚎着:“老头子,你的命好苦哇,都死了还被砍烂了身体,你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竟遭此恶报。”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伸手去拉老妇,她也是边嚎边说:“妈呀……!您说错词儿啦,现在不是数落我爸的时候,他的尸体被弄坏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让那个小子赔钱呀,啊啊啊……!”她边嚎边说,思路却清晰的很。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老妇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两只脚画了一个半圆,转身朝着郝大丰冲了过来。动作之麻利,一点儿不像七八十岁的老太太,倒像是一只成了精的圆规。
她上前抓住郝大丰的另一只胳膊,布满皱纹的脸,扭曲的像是一朵被霜打过,又被风吹乱的菊花。“臭小子,你弄坏了我老头子的尸体,严重伤害了我深爱着他的心灵,你必须赔钱,尸体修补的钱,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
那个拉着她的女人补充道:“还有修院墙的钱。”
孝子也随声附和:“对,还有修墙的钱。”
“对,让他赔钱,我的心灵也受到伤害了。”
“还有我”“我也一样”人群纷纷附和。连吹鼓手都跑过来凑热闹,想要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