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妹妹我跑不动了。”孟一舟气喘吁吁,脸色红如猪肝。
许是刚才被吓到了,孟一舟满脑子都是“我不想死”“不想被水心妹妹”丢下的想法,手死死握着赵初阳的手不肯放开。
“女的行云步使得不错。若只有你一人的话,倒是有半分逃生的机会。但现在多了个拖油瓶,你们俩谁也跑不掉。”
忌兰不紧不慢地跟在二人后面,顺便挑拨离间。
显而易见的事实被忌兰毫不客气地点破,孟一舟再想装不知道也不行了。
他蓦地松开赵初阳的手,拔出腰间的剑向忌兰冲了过去,“我跟你拼了!”
孟一舟比赵初阳大一岁,但入门时间却比赵初阳晚一年。
赵初阳前年入门,在神宫门已经修行两年,而去年入门的孟一舟在神宫门的修行刚满一年。孟一舟是富家子弟,不能吃苦,于修行上也天赋寥寥。神宫门的所有学科他都学得马马虎虎,不得其法。
孟一舟跟忌兰的实力天渊之别,此番扑过去跟送死没什么两样。
赵初阳想也没想便一把拉住孟一舟的脖领子,在忌兰手中鞭子落下的前一秒将他后拖半步,避免了一场脑袋开花的惨剧。
被削掉一缕头发的孟一舟近距离感受到了死亡威胁,刚才鼓起的勇气如戳破的气球一般泄掉,再也不敢冲过去了。
正在忌兰准备大开杀戒之时,突然一把折扇飞将过来,将忌兰挥起的鞭子打歪了分毫。
看到这把飞来的折扇,孟一舟惊叫道:“折扇!是骆闻真师兄!”
“咚”地一声,一个神宫门特制的信号烟在天空炸开。
看到在天边划过的蓝色弧线,孟一舟更激动了,“有神宫门的小队在附近!我们有救了!”
忌兰也认识神宫门的信号烟,不由地顿住脚步。
虽然自己的武功远高于神宫门众弟子,但他一个人对上神宫门一大群人,真打起来倒也麻烦。
况且忌兰今日来白云谷的的目的是寻找叛徒罗雅,神宫门的人杀不杀倒是其次。
正在忌兰思索之时,重伤的方允跟了上来。
方允见忌兰追上赵初阳和孟一舟,立即不顾一切地举剑又攻了上去。
忌兰烦躁地皱眉。
他刚才可把这人打得不轻,每一道伤口都直透入骨头,光痛就能把他痛死。
这种情况下他是怎么爬起来,硬撑着伤体跟上来的?
忌兰真的太讨厌这种意志坚定、性格执拗的人了,一看就觉得恶心,想吐。
“找死。”被激出火气的忌兰对方允下了死手。
危急关头,一把折扇挡住了忌兰向方允额头抽来的一鞭。
这一鞭力道十足,带着忌兰内心扭曲的愤恨,但折扇只是歪了歪,仍旧稳稳地停在来人手中。
一个穿着神宫门白色派服的颀长男子翩然落地。
方允已经算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但眼前人的俊美却比方允更胜一筹。
高高束起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垂落肩膀,衬得此人眉目如画,俊美冷冽,整个人如雪铸冰雕一般。
可惜的是,天下却无有一神匠可雕画其神韵半分。
“骆师兄!”孟一舟喜极而泣。
骆闻真面色如常,毫无惧色,但从指间缓缓滑到手腕的鲜血却暴露出他此刻的状态并不那么好。
忌兰这一鞭内力不浅,虽然骆闻真挡了下来,但从鞭子传来的震动已经对他的内脏造成了伤害。
骆闻真喉头腥甜,但为了震慑忌兰,他只能不动声色地将血咽了回去、
忌兰淡声道,“又来一个送死的。”
“各位在附近搜索的师长看到我的信号烟,很快就会过来。”其实这次下山的只有骆闻真跟方允两人,根本没有师长级别,他只是用信号烟来吓吓忌兰,让他不敢轻易动手。
忌兰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