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中了多隆阿的头部,当场昏迷不醒。所幸天色已暗,太平军退出营寨以后,并未发动再次强攻,这才让城东大营的清妖逃过一劫。
城西的鲍超部和城南的雷正绾部、杨朝林部日子也不好过。太平军将三处营寨围得水泄不通,并在湘军各部的营寨以外,挖建一条深广的壕沟,并以缴获的重炮猛击营寨,伴以第一洋枪小队的压制射击,打得各部妖兵不敢靠近寨墙半步。
洋炮虽然攻击坚城无所建树,可是对于湘军各部的土木结构的营寨,却是大显神威。在洋炮的猛烈攻击下,湘军各部营寨纷纷倒塌,已是无险可守。可是不知是何原因,太平军对于已经熟透了的桃子并未摘取。只要湘军老老实实地待在营地,不要试图靠近壕沟,就不会遭到太平军的攻击。
不过杨朝林部却未能享受到这种待遇。杨朝林部的营寨靠近肥河,为了保证大兴集缴获的粮草物资安全运送到庐州,陈玉成在攻取大兴集以后,当下派出第二至第五小队的火枪队和所有的大小火炮,汇通陈学礼、染显新部一起,对杨朝林的东南大营发动了猛烈攻击。
一时之间,太平军枪炮齐上,打得杨朝林部全无还手之力。在远程火器的协助下,陈学礼、染显新两部很快就攻破了杨朝林部的多处营寨,直到杨朝林部在营寨中部重新扎起一道营寨,这才得到了苟延残喘的机会。
“总裁,我们为何不趁势杀入营寨,将这些清妖杀个一干二净,也能出口多时的恶气。”祷天义染显新明显是员猛将,对于这种憋屈的打法,心中很是不满。
“我们部下非同以往,新兵太多,攻坚能力还很不足,若是图个一时痛快,把清妖都灭了,恐怕我们还要再次招收新兵,实在太不划算。现在我们有了枪炮的优势,只要紧紧困住这些清妖,让他们没有饭吃,没有水喝,更没有了子药的补充,他们还能坚持几天。”陈玉成以教训的语气回答道。
其实陈玉成只不过不想赶尽杀绝罢了,将这些清妖都消灭掉了,那还不引起曾妖头的高度重视,把他手下的精锐都调过来,以早日消除庐州这个后患。这样庐州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解围后的天京也会坐山观虎斗,责令陈玉成和曾妖头拼死拼活。
做人呐,要知道适可而止,更要低调行事。何况陈玉成早已打算放弃庐州这块死地,去天高海阔的大西部建立基业。若是将清妖都灭了,将领们更不想离开熟悉的皖中根据地,陈玉成也没有理由更没了机会向大西部进军。到时自己的一番设想恐怕都无法实现,反而还要陪同腐朽透顶的洪氏王朝一起埋葬。所以陈玉成的想法是打痛了城外的清妖各部以后,立即从庐州突围,让这些清妖们不敢追的太紧就算达到了目的。
“总裁乃是天人,自是高瞻远瞩,深谋远虑。卑职愚笨,没有领会大人的战法精髓,还请大人治罪。”染显新心甘诚服地说道。
“治你个头哇。看好敌营,不让妖兵脱逃,就是大功一件。”陈玉成拍了拍染显新的肩膀说道,随即驰马而去。染显新看着陈玉成远去的背影,一时陷入了沉思。以前的英王殿下虽然勇猛,战无不胜,可是在手下将领面前,总是保持足够的威严,让手下将领敬畏有加,何时像这般地亲近。莫非总裁受了天父的教导以后,脾性也改变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