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些,他娘的谁若打不中,老子马鞭伺候。”萧志刚心中窝着火,恶狠狠地骂道。
听到队帅的喝骂,训练期间已经被虐怕的洋枪手们顿时清醒过来,一个个下意识地把举起枪来,再次瞄准开火。
城下,那些幸运的家伙们还处于震惊中,此刻听到城头上的枪声再次响起,这才从惊呆中惊醒过来,纷纷尖叫一声,四处逃窜。只是为时已晚,人的速度哪能与子弹相比,即使是最原始的突火枪。随着第二排的射击,城下的炮卒又是倒下一片。
“第三排,继续开火。”不待白烟散去,萧志刚向第三排命令道。
“咬开纸包,倒红粉,装弹衬,捅实落,上铅码。他娘的,你这头猪,枪子大头朝下,记住了。”随着第二排的射击,退后的第一排抓紧时间填装子药。由于士兵们训练不久,各两司马必须按照规程一一报出,指导枪手们装填弹药。即使如此,仍有不少兵士忙中出错,气得卒帅或者两司马两只大脚轮流出击。
数轮枪响过后,炮群的湘军炮卒已是尸横枕籍。每个炮位都承受着数杆甚至十数杆洋枪的射击,一时之下,突兀而又密集的子弹令这些炮卒们无处闪避。聪明一些的就躲在炮位后方,连头都不敢探。
“换填霰子,开炮,朝城墙上开炮。炮台也别闲着,让他们立即向墙头射击……你,去把那些护兵叫来,让他们立即出击,把城上的那些粤匪都给我赶下去。”湘军毕竟训练有素,在经历了一阵慌乱后,很快反应过来。督战的军官们在砍倒几个逃跑的溃兵以后,终于将炮手们重新组织起来。
“大人,没法反击呀,炮膛的热度还没下去呢,药包根本无法装填。”
“大人,人手不够哇,我们这门炮只剩下俩,咋开炮哇!”
……
命令一下,当即传来一众叫苦声。纵然如此,还是有几门炮冒着炸膛的危险开始反击。劈山炮每次可发射“小子百余,当者披靡,炮子所遇,无不血肉糜烂,可射远至两百步”,是当时湘军最有力的野战武器,以至于曾国藩称“不仁之器,以此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