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军中均以兄弟相称,不过这种兄弟之分并非按照年龄,而是按照官职、级别,级别高者为兄,低者为弟。
“是啊!现在华夏与西夷之间,不仅仅是火器上的差距,而是全面地落后与西夷诸国。英夷国土不过皖省大小,但其国力却远超我华夏,其所占领的土地遍布五大州四大洋,更是远超华夏数倍,号称日不落帝国。正是差距如此大,所以天父才命本总裁向西夷学习,学习他们一切有利于我们发展的东西,待到我们有了底气以后,推翻清妖的统治,抗击外夷的入侵就会易如反掌。”陈昱承有了施文礼的支持,心中底气更足。
众将官虽是心中不服,不过既然总裁和左丞相都这么说,也只好认了。尤其左丞相施文礼还是秀才出身,在座将领大多目不识丁,心中的自卑感让他们对文人的话有更多的赞同。
“弟等愿奉天父之命,愿听总裁将令。”众将领一起拱手答道,不过敷衍之词还是居多。
“各位,清妖围城已有数日,本总裁因聆听天父教导不能总政,现如今庐州情况如何?”陈昱承懒得追究,接着问道。
“禀总裁,清妖仗着火器厉害,补给便利,日夜炮击城头,我军火炮射程不足,大多已被摧毁,人员更是死伤惨重。目前为止,伤亡已达万余人。弟兄们有心杀妖,可是妖兵并不靠近,弟兄们憋屈的厉害。都想出城与妖兵拼死厮杀,也不愿守在城头被清妖的炮子给炸死。”陈玉成心腹将领导王陈仕荣接口答道。
“敌军火炮距离多远?现在我军可用兵力还有多少?”陈昱承并没有给予答复,又接着向陈仕荣问道。
“禀总裁,妖兵火炮除了炮台用的洋炮以外,其余多是百斤以上(1斤=596.82克)的劈山炮,射程可达二百步。将我火炮击毁以后,已经抵近射击,距离城墙不过百余步。目前我军有兵将六万余,不过多是新兵,还没有见过阵仗,见过阵仗的老兵已不足两万。”
清朝五尺为一步,一步约合1.5米,二百步也不过300米。陈昱承略加计算,对清朝的火炮技术更是鄙夷。靠,还没有后世的自动步枪打的远,居然也可以称炮,真是寒碜人。还有相比着太平军六万部队确实不少,不过大多都是新兵,连阵仗都没见过,和农夫何异。
“弟兄们同仇敌慨是好的,但是我军未经训练,出城作战只会徒增伤亡,于事无补。诸弟记住,加紧时间训练本部,严守城池。凡是没有本总裁的命令,一律不得出城。不听令者,军法无情。”太平天国后期,太平军多是强征之兵,训练跟不上,士气更是薄弱,稍有受挫,便是全军溃退。深知此时非战之时,陈昱承自然不欲逞强。
“总裁,难道我们就任凭清妖猖狂不成?”陈得隆闷着嗓子问道。
“本总裁已有破敌之策,不过还需观察一番再定。在没有打掉清妖炮队之前,城头无需放置太多兄弟,有几个用于观察敌情的即可,其它兄弟躲在藏兵洞内,准备随时支援城头。各部一定要加强对新加入兄弟的训练,本总裁会不定时检验,敢有懈怠者,一律军法从事。”陈昱承脸色严肃地说道。
“是,总裁。”陈玉成部一向重视兵士训练,每日都不得无故暂停。虽然王爵被革,不过余威犹在。陈昱承一寒下脸来,各将都一本正经地站起回答道。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兵事说完了,殷兄弟,庐州现在粮草军械保障如何?”说完了兵事,陈昱承又向主管粮草辎重的右丞相殷燮卿问道。
“禀总裁,庐州自戊午八年大人带兵攻占以后,庐州一直作为皖省的防御之重,数年来,粮草物质准备充足。如今城内粮草足够全城军民两年食用,刀枪、红粉(天朝对火药的称呼)、铅码(铅子)足极。兵器工场还有大量的铜、铁、铅等物库存。只是柴草……”殷燮卿说到这里有些迟疑。
“说嘛,这里又没外人。”听到这里,陈昱承的心不由提了起来。后世他曾看过赵雨村的《被虏记略》,知道庐州就是因为柴草短缺,才让陈玉成下定决心弃守的。柴乃七事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