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团长”在演习记录上,签字确认后,又递给了杨火根。
杨火根看过一遍以后,脸上更加觉得烧的晃了。
要不是帐篷里发生的意外,消耗了“红军”五十多人。
那么”章团长”率领的“红军”,就等于以“零死亡”的代价,三千灭人消灭了自己八千人了吗?
知道“章团长”不愿意“占”自己的便宜,竟然认下了,五十四人“阵亡”的事实。
而他杨大旅长,也只能咬牙签下了,这份由演习裁判组,确认结果的备忘录。
没想到刚刚走出了帐篷,又出了新的状况。
有五个警备旅的老兵油子,来找杨火根告状来了。
“旅长呀,您要给我们做主呀!”
“这些保安军的“红军婆姨”们,也太凶残了吧。”
“明明就是一场军演习,你看她们把我打的,这是要下死手呀!”
这个陕兵甲,指着自己的下巴,肿起来一大块。
张开的嘴里还有血沫子,少了的一颗牙齿,就在这个陕兵甲的手里。
杨火根看了看这五个自己人的脸,脸上都有着明显的伤痕,一看就知道是被枪托砸的。
刚刚欠了“章团长”的一个人情,要不就拿这件事还回去吧!
他看了一眼“章团长”,对着那五个人说道。
“演习吗,哪有不磕着碰着的,回去一人领两块大洋,自己看病去。”
张普景知道这次的演习,得来不易,可他还不能把叶子厚给暴露了。
所以演习前,他再三叮嘱。
这次的比试要以“德”服人,不能打的太凶了,没想到还是出了纰漏。
“章团长”问道:“怎么回事?谁下的手?”
这时候,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兵,背着步枪走了出来。
“报告长官,是这个瓜兮兮,先看不起女人咯,要来抢我的枪撒。”
杨火根想了想,不敢确认的,又问了那个陕兵甲一句。
“她们几个人打的你?”
那个陕兵甲恨恨的说道:“长官,你别看她就她一个人,这下手可狠了。”
杨火根又不死心的问其他人:“你们几个是被谁打的?”
那几个人,可算是盼到有长官,给自己做主了,都纷纷指向那个四川姑娘。
“是她、是她、就是她,打人的保安军小女娃。”
杨火根看着自家的,这几个彪形大汉。
在看看那个,一口四川方言的瘦小女兵……
又抬头瞅了瞅,快要憋不住笑的“章团长”……
杨火根默默的,给这个四川女兵鞠了一躬。
转身抽下皮带,交给了一个警备旅的军官。
指了指这几个陕兵说道:“每人二十皮带,给我抽!”
“啊!饶命呀长官……”
杨火根在一片鬼哭狼嚎中,痛心疾首的说道:“连个小姑娘都打不过,我还能算你技不如人。”
“可你们被女人打输了,居然还跑回来告状?”
“我杨火根,没有你们这样的怂兵!”
然后他又喊道:“西安警备旅军法处的出列。”
话音一落,三十多个警备旅的官兵,走了出来。
杨火根指着那些,鼻青脸肿的警卫说道。
“你们拼死抵抗,要以身殉国、搭救长官,都是好样的。”
“回去以后,每人找到你们自己的长官,领二十块大洋作为奖励。”
“嗷……杨旅长英明!”这些个警卫立刻欢呼起来。
等他们消停了下来,杨火根又说道:“你们破坏演习规定,死人打起了活人,还敢偷袭裁判,每人打你们二十皮带,服不服?”
“服!”三十几个西北汉子,齐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