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能辛苦芳娘一阵子,待宋夏气消。
他却不知,宋夏这气是消不了了,柳芳娘就等着被立规矩一辈子吧!
“郎君今日问了玉卿功课?”
“你还有什么事?我是他父亲,我问他功课有什么不对吗?”
宋夏又是猛地砸了茶杯,碎片直接蹦到了晕死过去的柳芳娘身上,看得周永礼眼皮一跳。
宋夏眼神凶狠的瞪着他:“本县主之前就说过,今后谁也不准再逼玉卿读书?郎君是听不懂吗?”
周永礼羞愤难当,但不觉得自己有错:“堂堂男儿,怎能不读书?怎能不建功立业?”
“他是我宋夏的儿子,不必用功便能荣华一生,建功立业?郎君真以为靠自己才有现今的地位?”
“你!宋夏,你这泼妇,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
“你就是不敢。”宋夏嗤笑,“周永郎,陛下若不是看在我父王的面子上,能升你做礼部侍郎?也不看看你纵容你娘和柳芳娘做了多少违背礼制的事,我的玉卿刚好了一点儿,你就想逼死他,没门。”
“他也是我儿,我怎么可能逼死他?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周永礼,我的玉卿永远都是这周府的嫡长子,你想将周家留给周书卿,没这个可能,庶子,给他一成家产分出去,都是我和玉卿的仁慈。”
“你……”周永礼又被怼的哑口无言,也特别害怕这种可能。
他和芳娘的孩子,他最看重的儿子,将来怎能被凄惨的分出去?
宋夏看着周永礼的神色便知他内心的想法,今后这家人谁也别想靠近她的玉卿,谁也别想再耍手段。
“以前是我太仁慈,导致谁都敢在这府中放肆,本县主看今后谁还有这个胆量!”
她朝这书房的下人一个一个看去,皆是噤若寒蝉。
周永礼握拳闷声:“宋夏,既如此,你以后别想让我再管周玉卿。”
“他有我这个母亲便足矣,不需要一个假心假意的父亲。”
周永礼气得脸色铁青,等她走后,这才回过神来想着去看柳芳娘。
柳芳娘的脸已经被打肿了,甚至都看不大出原本的样貌,嘴角的血丝一直流到脖颈。
周永礼咬牙:“她怎就如此狠毒!”
然而他却不想想,若不是他一再纵容,若不是柳芳娘一再挑拨,怎么会有今日下场?
人就该认清自己的地位,不然总有人来帮你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