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身教呗。
多炼两炉看看。
回灵丹、聚灵丹、洗髓丹、培元丹……春慈还长了心眼,拿出来炼的,都是对他这个水平来说必会的丹药,渡星河背后的高人必然也会,殊不知她是现学现偷,把他偷得只剩裤衩子!
春慈研究得更兴起,正想和她探讨一番时,炼丹房里扑通一声,渡星河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道友!!!”
渡星河从炼丹房被抬出去的时候,炼丹阁阁主正好在当值中。
他看见这十分眼熟的女修面如金纸地被抬出来,心里一硌当……
人果然要死他炼丹房里了么!!!
在众人的忧心忡忡下,被送到飞舟药堂的渡星河很快悠悠醒转,她忍住天旋地转的恶心反胃,坚持自己没事:“劳烦送我回房间里,我只想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在她的坚持下,飞舟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将渡星河又抬回去了她的房间里。
之前散席时,渡星河让两个徒弟先回房间里。
没想到过了大半天,她便横着被抬回来,心月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师父,你怎么了,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参水看出来师父没有严重的外伤,虽然也很担心,但不像师姐一下子能酝酿出巨大的悲伤情绪,往旁边一站显得很单薄,很没良心,只好拿起从前在陆家办白事时学到的哭丧技巧,开嚎:“师父呀,亲师父哎,你是当我屋檐上芝麻搁高我,你是当我蒸笼顶上馒头烘高我,急病缠身无药医……”
“打住。”
渡星河一抬手,示意他住嘴。
参水挠挠头:“师父,你醒啦。”
“我是晕了,不是死了。算算日程,也该到巴幽南岭的地界了,我们……明天下飞舟。”
渡星河想要借着心月的力坐起来,结果上身刚起来一点,又开始眼冒金星,只好躺了回去,吩咐道:“你去跟纯丹堂说一声,我们明天就要走了,突然有急事走得匆忙,望大师体谅。”
参水惊讶:“竟这样急。”
“我摆了他们一道,若不快点走,怕他们回过味儿来,要和我再论丹道。”
“那师父不如我们直接溜了。”
“不行,他答应今日用他药材炼出来的丹都归我,我想要。”
躺在床板上,渡星河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很艰难。
但,这也阻碍不了她的利欲熏心。
她盯着白茫茫的天板,甚至不用多言,身边两人,特别是心月,格外能明白她……她什么都没有,单枪匹马在修仙界闯荡,怎么比得过家学渊源,比得过团宠万人迷?她要往上爬,就只能坑蒙拐骗,连唬带偷。
心月用温水将毛巾打湿,替渡星河擦汗。
虽然她没叫她这么做,但将冒出来的冷汗擦拭干净之后,人果然舒坦了许多。待她擦好后,渡星河才道:“你还有余力么?有余力帮我治一下手。”
“当然有,师父哪里受伤了?”
心月的心一下子悬得高高的。
便见渡星河张开手,原本白皙细嫩的手心全是密密麻麻的月牙状伤痕,划伤交叠在一起,煞是可怖。她在偷师时,使用痛楚作引,令感知变得更加敏锐,集中到学习里。
在春慈眼中,这是炼丹传承最普通的东西,她该早就会。
对她而言,却可能是此生绝无仅有的一次机会,她必须牢牢把握。
“别着急,我自己弄伤的,没多大事,治好就是。”
“好,我听师父的。”
渡星河合上眼,感受丝丝舒适的冷流注入手心,抚平了痛楚。
行走江湖,果然要带治疗啊。
……
渡星河猜得不错,纯丹堂那边的人一听她翌日清晨就要走,果然将她今日炼好的丹药放在锦盒里,让参水送回来,还附带了一些疗伤丹药,附言:“老夫一时沉迷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