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军之权,此后臣之所教,便不止为谋权之说。”
尉缭虽然这样说,但他并未有多的表示。
许栀当即明白这是一次明显的试探。
尉缭本人在史书上着墨不多,他的书与思想却是千百年来兵家热衷研究的典范。
她轻轻把李贤的纽印放在案上,“依国尉之见,我该如何?”
“臣恭贺公主殿下。”
“为何?”
尉缭沉笑:“既然有所求,那便欣然易之。密阁既入了公主手中,得之为上,不要关心对方失去什么。公主要记住,上权者尤以交易为笼络之手段。你给他的一毫一厘,定是他这辈子汲汲所求。”
许栀目送尉缭离开,她这才能呼吸,这才感觉身周的空气缓和了下来。
尉缭之权术运转数一数二,却是她不想要深入思考的东西。
殿外的梅花早就落了个干净。
楚人有涉江者,其剑自舟中坠于水,遽契其舟曰:“是吾剑之所从坠。”舟止,从其所契者入水求之。舟已行矣,而剑不行,求剑若此,不亦惑乎[1]?(战国·吕不韦《吕氏春秋·察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