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程千淮的话,江辞序头顶缓缓冒出两个问号。
“你什么意思?你不打算从安全区留下来啊?”
他的确有些惊讶,毕竟安全区内再乱也总比外面好,出了安全区后生命便再无半分保障。
程千淮点了点头:“看我老婆的意思,她如果想要留下来那我们自然不会离开,如果她到最后觉得自己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的话,我们还是会走的。”
只不过目前看来宋今禾貌似还算喜欢安全区,还有扶持江辞序上位的意思,估计是打算留下来的。
不过一切皆有变数,他只需要支持她的一切决定就好。
江辞序张了张嘴,好似过了一段时间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吧大哥,你给我整这一出?
也就是你根本没有任何话语权,啥事都听宋今禾的呗?”
从他认识程千淮时便知道他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但他没想到,宋今禾这么一个迷魂汤灌下去,程千淮直接找不到北了。
“对啊,我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一个老婆,我不听她的听谁的?”
程千淮觉得十分理所应当,毕竟从一开始他便将自己放在了一个比宋今禾低的位置,从来没有想过要插手或者干预宋今禾的意愿。
对于他来说,能成为宋今禾的男友便已经是她的恩赐,从未想过再要求太多。
能有现在的生活,程千淮非常知足。
江辞序颤巍巍的将手伸出来,放在他的额头上比划了两下。
“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我知道你满心满眼都是你老婆,但也不至于失去自我完全成为她的小跟班吧?”
程千淮白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将那只手拍开:“我乐意。”
其实他一直有一个秘密,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就连宋今禾他都没有说过。
末世降临初期,他冒着暴雨外出搜寻物资,最终高烧倒在了家里。
从那时候开始他便每晚都在做一个分外恐怖的梦。
梦中,他每天都在寻找宋今禾的路上,从暴雨寻过极寒,直到酷暑时期他才在一栋居民楼里找到她。
那时的她四肢都被捆绑着,尸体干瘪腐烂,散发着浓郁的腥臭味。
那一幕宛若他的心魔,没日没夜的惊扰着他的心,让他无数次惊醒。
太真实了,心痛的感觉令他几乎无法呼吸,就好像那不是梦,而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一样。
从那时开始,他便已经不再奢求什么了。
他只希望自己一觉醒来能看到灵动活泼的她,充斥着生机与活力的她,而不是那具腐烂痛苦的尸体。
只要她能平安就好,只要她平安,便是上天给他最大的恩赐。
他无所谓任何权利地位,只是希望能天天陪伴在她身边,严防死守,避免梦境成为现实。
江辞序揉了揉自己被打红的手,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恋爱脑,程千淮你没救了。
你这辈子就只能被宋今禾吃的死死的了,她勾勾手指你小子恨不得把命都给她。”
程千淮冷哼一声:“你有什么脸说我恋爱脑?你当你又是个什么好东西?
人家陶霜雪喝醉了你不还是屁颠屁颠的跟过去照顾人家,到最后不还是连个名分都没有?
我可比你强多了,我可是我们家阿禾的正派老公,哪像你,呵呵……”
好兄弟之间往往知道往哪里插刀最痛,江辞序听着这些话瞬间便沉下脸来,抬脚猛踹前面的驾驶座。
“开这么慢干嘛,早上没吃饭啊!”
被怒火殃及的吃瓜小弟:好好好,说不过你兄弟就来说我是吧,我活该。
车速猛地飙升,很快便消失在路的尽头。
此刻西岭安全区内,宋今禾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缓缓起身,痛苦的揉着自己的腰。
“快断了,程千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