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堂主,有事吗?”
寻常时候,司马惠娘并不会以亲属关系称呼司马贤和司马文杰。
都是直呼其职位。
看着忙碌的她,司马贤忧心忡忡道:“二妹,你才筑基,不好好稳固境界,怎么就开始忙上了?”
听到这充满担忧的话,司马惠娘捋了捋凌乱的发丝。
她说道:“大哥,就为了这种小事吗?”
“这哪里是小事!”司马贤厉声道:“这可是事关你道途的大事!”
“道途?”
却不料,听到这二字,司马惠娘却笑了。
“大哥伱可真是太高看我了,莫非你还以为我能窥伺更高的境界?”
“金丹?元婴?就凭我的资质?”
一连串反问下。
司马贤哑口无言了。
司马惠娘停下手头上的事情,从案牍前直起身来。
才刚刚筑基,无法圆融收纳的筑基期灵力波动朝着周围时不时扩散着。
高一层的境界,让司马贤下意识被震慑退避开来。
司马惠娘歉意的笑了下。
她自台阶上走下,朝着惠心殿外缓缓踱步而去。
“有些时候,我们应该清醒一点。”
“我能够筑基,已经是会长万分垂怜了。”
“在这种情况下,我又岂能得寸进尺,贪图更多?”
司马贤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他忍不住道: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啊!”
司马惠娘穿着宽大却得体的道袍,发髻高高挽起,原本秀丽的面容,多年掌管罗天会之下,也多了几分威严。
如今筑基之后,气质更加独特,隐隐有几分高贵凛然。
“有些时候,我们应该要有自知之明。”
“王渊心慕大道,所以可以割舍一些权势利益,一心苦修。”
“闵龙雨除了阵法一道,别无他求。”
“那我呢?”
司马惠娘停在惠心殿大门口,目光俯瞰着山下风景,然后视线缓缓上移,落到比她惠心殿更高一些的罗天殿上。
“我资质一般,或许终生都无法进阶到筑基后期。”
“既如此,我何必把那么多时间,放到修行上?”
“得会长垂怜,我筑基功成,能多出这两百年寿元,已是泼天幸事了。”
“那么,这多出来的两百年时光,就应该放到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司马贤不理解。
我辈修士,所求不就是大道吗?
明知不可为,难道就不能努力为之了?
而且!
“你说的有意义的事情,难道就是这些琐碎杂务?”
司马惠娘瞥了他一眼,“杂务虽琐碎,难道就没有意义?我若不将精力放到这些上,难道你觉得我能这般快筑基?”
司马贤再一次被他的小妹,辩驳得哑口无言。
是啊!
若司马惠娘没有表现出足够优秀的才能,替罗尘把罗天会打理得井井有条。
以她当初后来者的身份地位,又怎么可能提前获得筑基资源。
要知道,顾彩衣和秦良辰这两位和罗尘关系更加紧密的朋友,都还没得到筑基丹呢。
“我的价值,我对于会长的价值,就在这些琐碎杂务上!”
“他是一个心向大道,且意志无比坚定的人。”
“这些东西,会牵绊他的修行。”
“我有义务,也有责任为他处理好这些事情。”
义务?
责任?
司马贤若有所思,她指的应该是当年那次救命之恩吧!
即便罗尘从没有主动提起过这件事,但司马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