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俩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段一念好奇得快要疯了。
骆凡捏笔的手不自觉攥紧,“……什么也没发生。”
骆凡看起来既谨慎又紧张,像是在参与一场什么博弈。两人驴头不对马嘴地对峙着,最终段一念败下阵来,轻轻叹了一口气。
如果是不开心的事情,那就让它过去吧。只要——
“那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骆凡垂下眼睫,没有回答。
漫长的沉默里,窗外的蝉鸣声逐渐沸反盈天。好像高一的那个午后,段一念停在窗前,没有听清他说的是氧化反应还是工业革命。
段一念执着地看着骆凡的眼睛,这次她一定要听清。
终于,在一阵耳鸣中,段一念听到他轻轻开口。
“永远都是好朋友。”
段一念笑得很满足,抢过骆凡手中的练习册和草稿纸,“讲题吧!”
骆凡一动不动,突然叹了一口气,“不管你是演的还是真的,我是认真的。”
段一念用笔敲打了一下他的手指,“我演个屁!我吃饱了撑的跟你演八点档车祸失忆苦情剧?我有什么好处?”
骆凡盯着段一念看了一会儿,突然笑出声,“难怪这么简单的高数题都不会。”
段一念咬牙切齿地说,“我前天还在解三角函数,今天就要算二重积分,我找谁说理去?”
窗边的树枝上有鸟飞过,惊得树叶簌簌作响。骆凡嘴角带着一抹笑,看着手中的笔,仿佛陷入回忆。
骆凡很擅长讲题,不论简单还是复杂,他总能深入浅出地剖析明白,并且出乎意料地很有耐心。这一点段一念从高一时就发现了,因而才常常发微信问他题。
他好像也接受了段一念是从高二穿越过来这件无比荒谬的事情,讲题时涉及到的高二高三大一的内容他都顺带着给段一念补习了一遍,几个小时下来的信息密度让段一念恍惚以为自己在上数学竞赛。
但是不得不说,经过骆凡的补习,段一念感觉自己总算入了门,翻练习册时不再两眼一抹黑,也有了一些期中高数不挂科的信心。
下午六点,骆凡把今天习题课上讲的题差不多都过了一遍,段一念感觉知识蹭蹭往脑子里钻,心满意足地收起纸笔,自然而然地邀请发小一起吃饭,“去哪个食堂?”
骆凡顿了一下,“我六点半有课,不去食堂了。”
“啊?什么课周六晚上上啊?”
骆凡叹了一口气说,“我在舞室教课。”
段一念来了兴趣,“教街舞?”
“嗯,就是我们街舞社开的舞室。”
“在哪儿?我也想去看看。”
“你……你吃完饭自己来吧,就在华联后边。”说着,骆凡从书包掏出一个灰色的鸭舌帽扣在头上。
……不戴鸭舌帽跳舞会被踢出街舞圈是吗?
段一念摸了摸口袋里的饭卡,点头说行。
华联就在食堂附近,段一念之前路过几次,还进去买了东西。吃完晚饭便熟门熟路地转到华联背面,看到一个门面招牌上面写着“infinity dance”。
推开玻璃门,里面是几排储物柜和茶几座位,前台没人,段一念探头探脑地继续往里走。
走廊两侧分别有一间教室,一大一小,段一念从透明的后门看到骆凡正在大教室里跳舞。
骆凡站在教室前面,穿着下午那件白色T恤,深灰色滑板裤和空军一号,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一张脸遮得严严实实,段一念看了都嫌热。
教室里除了他全是女生,都穿着宽宽大大的衣服裤子,好几个跟他一样帽子口罩全副武装,看起来蛮酷的。
音响声很大,骆凡站在镜子前,反反复复地分解同一个动作,后面的学生认真地跟着一遍遍学。
段一念抱着手臂斜靠在门边,看他时不时走下来亲自一个个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