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语气之中的戏谑之意难以掩饰，但天衑的眼中却是没有一丁点戏谑的意思。

白发男人看着从裂缝之中走出的天衑，毫不犹豫将手中的剑指向了他。

“你，有律者的气息。”

“律者，必须被消灭！”

男人挥洒着黑色的尖冰，握着黑色的长剑和天衑的手杖碰撞在一起。自男人身上传来的冰冷气息已经让天衑确定，他就是曾经坐在那个王座之上的男人。

两人不断的碰撞，周边的空间之中已经布满了破碎的尘埃。天衑看过男人蓝色的眼睛，如果不曾被上万年的时光所冲刷，是无法拥有这般的眼神。或许，在他的身上，背负着一般人无法理解的责任。

当然，男人所背负的一切和天衑倒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天衑只知道他欺负了自己的学生，既然做了，那就要付出代价。

而白发男子看着眼前拄着手杖的家伙，心里久违的泛起了疑惑。他叫凯文，凯文.卡斯兰娜，曾经的他是远超于人类的存在，可他却感觉到，自己面前这个人类，似乎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面对自己的攻击，他似乎也只是随意打发了而已。以及...凯文看向天衑暗金色的眸子，不知道为何，凯文在那副眼眸之中感受到了一丝压力。

“你，很强。”

“但还远远不够，现在的你们还无法理解你们最后所要面对的敌人是何种存在。”

凯文放下手中的武器，朝着天衑说着令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

“实力远远不够？”

“无法理解对方是何种存在？”

天衑摇摇头，将面前男人所谓的“谜语”抛之脑后。想他这样的家伙，天衑见过不少，他们总是觉得自己在俯瞰着一切，总觉得无人能够理解他们的想法，然后自己赋予自己英雄的身份去拯救别人。这样的家伙在天衑眼里，不过是还没长大，想法有着些许中二和偏执的小朋友罢了。

而凯文看见天衑的动作，看着他摇头，心里也是有些叹息，

“看来，你是执意要挡在我的面前，成为我的敌人了。”

凯文身后的阴影开始扭曲，原本散落在空间之中的碎片也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开始凝聚。令人不安的阴影和黑色的碎片最终凝聚成一跳漆黑的巨蛇，散发着幽幽绿光的双瞳注视着天衑，还不时吐露着分叉的信子。

好吧，天衑看着眼前的巨蛇，耸了耸肩。明明自己什么都还没说，就把自己定义为敌人，说什么“挡了他的道路”。像这样的“魔怔人”，看谁都觉得无法理解自己，整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面对这样的家伙，想好好交流肯定是做不到了。

“面对犯中二病的家伙，要么是让他不要再去妄想那些有的没的。不过这种方式对你肯定是没用的。”

“那...还有一种方法，就是让他明白，有些东西，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逾越的鸿沟。”

天衑将双手交叠于手杖之上，身后的空间也开始不断的扭曲。

“毕竟，一条蛇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去理解一头巨龙。”

空间彻底破碎，一头巨龙的虚影傲立在天衑的身后，威严的竖瞳俯视着下方那条卷缩在阴影中的黑蛇。

量子之海中，漆黑的巨蛇和巨龙的虚影就这样对峙着，这有些超乎规格的存在似乎也让这片海褪去了以往的平静，而相比之下，凯文的内心的波动还要更加的剧烈。他很清楚的感受到，眼前男人散发出来的气势，起码在这片海之中要比自己更强，上万年的沉睡让他并不清楚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唯一的信息来源，也不过是一个在神州范围内所存在的组织。

“虽然我对你所背负的那些东西并不感兴趣，但既然你已经将我列入敌人的范畴，那我自然应该好好扮演一下这个身份。”

“所以，你这场上万年的梦，该醒了。”

巨龙亮出了自己的利爪，朝着眼前的男人和巨蛇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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