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保障，单是攻城这第一步，就几乎无法做到，更别说咸阳是都城，城防只会更加坚固。

所以在得知王齮升任少良造后，屈原决定另起炉灶。

看着从黑暗中走来的人影，他问:“都准备好了吗？”

白起手执逆鳞剑，脚步踏在地上不发出一丝声响，像是夜游归来的魂灵。

当他开口说话，声音更是沙哑，不带一丝感情。

“走吧。”

……

五国联盟行动了。

看着面前的简讯，吕不韦手指轻叩桌面，沉吟不语。

在没有网络的时代，通讯都有延迟。即使这则消息是写在羊皮纸上加急运输的，送到相府也花费了一个昼夜。

一天能做什么？

函谷关总不可能在一夜之间陷落吧？

因此吕不韦唯一在意的，是纵约长屈原的动向，这个联盟中最大的变数。

“罗网可曾查出屈原的行踪？”

玄翦刚从野王回来，风尘仆仆:“回相邦，暂时没有线索。只不过联军军容严整，行军极有章法，想来背后必有高人指点。属下猜测，屈原应当在其中。”

吕不韦又问惊鲵:“你在蒲阪看出来什么没有？”

惊鲵摇头:“庞煖率领的偏师不过两万人，都是骑兵速度很快，没有屈原的影子。”

听起来一切正常，可吕不韦就是不放心。

因为合纵伐秦，古往今来只有五十多年前的第二次成功了。

当时齐国将领匡章，率领齐、魏、韩、赵，宋五国进攻。即使攻破了函谷关，也只让秦昭襄王退还了关东一部分土地而已。

屈原这么牛逼一人，能不知道？

安全起见，他又问:“那支偏师的将领是谁？”

惊鲵:“联军副将，赵国将军庞煖。”

这个人是赵武灵王时期的人物，能力比起廉颇也毫不逊色，曾在燕赵交战中歼灭燕军两万，同时斩杀了名将剧辛。

只是燕军战力拉胯，就算庞煖因此名噪一时，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屈原在哪。

蒙骜之死，就算没有直接证据，吕不韦也不会相信这事跟他没关系。

换句话说，掌握不到屈原的准确定位，自己寝食难安。

“你们各归各位，密切监视联军动向，一定要找出屈原的下落！”

“是！”

两天后。

大战在即，相府彻夜灯火通明，商议军情。

玄翦匆匆赶来，连门都没敲。

吕不韦心头一喜:“找到屈原了？”

然而对方的下一句话，却像是晴天霹雳——

“联军叩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