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以继日,一天一夜。
就在代驾完的当天夜里,屈原终于见到了赵王偃。
这是一个外表魁梧,实际外强中干的男子。
年纪不算太大,却脸色苍白,说一句歇一秒,让人担心他会不会随时噶了。
“这位便是纵约长吧,寡人久病缠身,多有怠慢,请多见谅。”
比起虚胖的楚王和魏王,此人明显不同。虽然也有虚的成分,至少外表相对美观。
一双虎目闪着精光,自带狼人属性。
这种狼性不仅体现在私生活上,更是个人气质的呈现。
不过屈原记得,此人历史上的谥号是“悼襄”,毁誉参半。
一方面他抵御秦国,阻止对手东出,一方面也任用奸臣郭开,驱逐名将廉颇,致使合纵伐秦失败,国力衰弱。
当然现在屈原来了,就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在下是为合纵而来,强秦有并吞四海之心,前番攻下魏国二十城,如今又磨刀霍霍,欲攻伐卫国。此诚危急存亡之秋,大王不可不察!”
赵王偃默默听完,咳了几声:“先生说的在理,寡人也有此心。只是听闻你之前说,阻碍秦国东出的国家是韩魏,却不知把我赵国置于何地?”
果然……
跟先礼后兵不同,赵王偃这是要先兵后礼。
胡服骑射以后,除了稍逊秦国,赵国的战斗力吊打五国,屡屡把二五仔燕国按在地上摩擦。
赵王这番上眼药的行为,倒不是故意找茬,而是想要争一争五国联盟之首。
战力输出,唯在楚赵。
历史上就是这样,秦国先击破楚国,切割分化,最终使合纵功败垂成。
所以赵国绝不可失去,就像家庭关系一样,如何一碗水端平,这是门技术活。
好在事实证明,屈原不仅代驾技术合格,正经的业务能力更是拔群。
只听他道:“赵人神勇,屡挫强秦兵锋。韩魏不过占据地利,如何能与赵国相提并论?只愿楚赵同心共力,他日攻灭强秦,便是称帝又有何不可?”
这话的隐含意思,便是瞧不上楚赵以外的四国。
尤其是称帝二字,如同一剂春药,更加刺激了赵王偃虚弱的身体,使他肾上腺素飙升。
“此言大善,来人,将寡人玉玺取来,赠予纵约长。魏王能给你的,寡人也能给,甚至超级加倍。
从现在起,赵国军队的指挥权,都交给你了!”
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屈原接过玉玺,装作行礼的样子低头,得意一笑。
……
“不多留一会儿吗?”
床榻之上,倡后拥住屈原,声音柔腻。
屈原不为所动,认真系好裤腰带。
脸色戏谑:“怎么,玩玩还搞出真感情了?”
倡后不愧是奇女子,脑回路与一般女人不同。
闻言非但不以为耻,反倒风情万种地一叹。
“是啊!本宫当真后悔,没有生在楚国。不然说什么也要把你勾到手~”
看着她香肩半露、风骚荡人的姿态,屈原没有任何留恋地转身。
“合纵事忙,恕我无法作陪了,告辞。”
等人走远,倡后才微微冷了脸色。
“真是一头牲口!”
轻抚小腹,她总觉得肚子有些不对劲。
出了王宫,屈原继续北上,前往燕国。
和赵国惊人相似的是,燕国也是权臣当道——
燕王喜的弟弟,雁春君。
这正应了那句古话——
优秀的秦国百里挑一,乐色的六国各有奇葩。
都是权臣贵族,为啥差别那么大呢?
多看一眼都嫌晦气,屈原拉起地上瑟瑟发抖的雁春君,随手送上一